其實紀念是明白紀霆舟的擔心的,但就因為明白,所以更加困惑。
紀霆舟明明清楚她不是普通小孩,有遠超常人的手段,為什麼拒絕她的建議,拒絕的這麼堅決。
擔心是好的,但是不是有點過頭,這明明是個很好的機會。
不利用的話,得幾時才能揪出幕後真凶。
“念念。”
也不知道陳默腦補了什麼,突然滿臉擔憂地看向她。
“你說的對,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起碼在能護住你的時候,我們不希望你遇到一點危險。”
陳默突然有點理解紀霆舟了。
真正的小孩不都應該像沈如山閨女那樣嗎。
再看看紀念,小小年紀整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還要以身犯險的跟不懷好意的人周旋。
這哪裡是小孩該做的事情。
紀念沒有再堅持自己的觀念,爭執是毫無用處的。
“我知道了舅舅。”
目送車子進入陳家,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魏楊對耳麥那端說:“他們進去了。”
對麵沒有回複。
魏楊將從紀家帶來的,紀念平時習慣用的幾樣東西拿下來,讓人送進陳家。
當天夜裡,紀霆舟沒有待在紀家,而是飛去了不常去的他國,走之前將家裡有關紀念的東西全都一股腦送去了陳家。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小孩眼睛通紅,是那種一看便知道出事兒了的表情。
李老師上課的時候,點了幾次紀念的名字,她卻像失魂了一樣,沒有了以往的應對自如。
下課時,他注意到了賀響頻頻朝著紀念看過去的眼神。
“老師注意到紀念在班裡好像沒有要好的同學,賀響,你要是擔心她,不如去問問?”
他拍了拍賀響的肩膀,關切地朝著那邊趴在桌上的紀念看去。
聽到李老師的話,賀響下意識的反駁:“紀念人緣很好的。”
隻不過……
大家都像他一樣,不敢親近。
體育課時,賀響打完羽毛球,朝著坐在那邊發呆的紀念看過去。
老家學校的體育課就是幫忙做農活,賀響哪裡打過什麼球還有遊泳更彆提馬術跟高爾夫,最開始因為什麼都不會,其他學生還會嘲笑他。
現在可能是習慣班裡多出來的異類,再加上之前有撿瓶子的情分在,大家都不怎麼討論他了,小孩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
即便賀響拍子揮的像打蚊子,也沒人笑話了,反而有時候還有同學說一句:賀響,你能接到球了啊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賀響呼吸平緩下來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朝著台階那邊走去。
紀念正在發呆,餘光瞥見賀響走過來。
這孩子一句話都不說,往紀念旁邊一坐,摸出一張紙,低頭開始折紙。
紀念剛開始沒在意,直到賀響手指靈巧的將一張普通的紙變成了一隻豎著耳朵,尾巴翹起來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