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抹了把臉,猛地扭頭推開陳太太湊過來的臉:“什麼哭了!我灰塵裡麵進眼睛了而已!”
恍然大悟後的陳老爺子有些恍惚的艱難的直起身,一邊呲牙咧嘴一邊目光感慨。
“你在這兒等著我。”
他一邊說,一邊扶著自己的腰往外走,似乎是去追紀霆舟了。
十分鐘前——
魏楊撅著屁股趴在門上試圖偷聽,還同步在給紀念發消息。
:應該沒吵架,挺安靜的
: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了,說什麼“第二個孩子”“兒子”“殺人滅口”
:我哥說話了,說什麼“帶走她”“童年扭曲”!!!?
魏楊心道一聲不好。
不會吧。
紀霆舟連陳默都能打回去,怎麼沒說過一個老頭。
:壞了紀念,我哥應該不會要把你讓給陳家吧,我就說這兩人來的有目的吧!!
紀念聽著講台上新來的語文老師講古詩賞析,聽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堅持到下課,她打了個哈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發現魏楊轟炸似的給她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她滿臉疑惑的點開,看清上麵文字後,懵逼了一瞬。
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紀霆舟怎麼可能把她送到陳家。
他連陳默都拒絕了。
隻能說不能是父女倆,紀念這生性多疑的性格,注定讓她想到一個被遮掩了很長時間,至今都沒有搬上台麵聊的事情——
原主的五年。
【陳默知道這件事,該不會他跟兩個老人說過,然後他們又用這個堵紀霆舟的嘴,借此趁機要我的撫養權】
紀霆舟會是什麼反應……
他肯定無話可說啊,因為那五年是真的,雖然壞人受到了懲罰,但傷害不會因此磨滅。
那五年,但凡紀霆舟想起一點點,都不用他親自做,哪怕讓人去看一眼,原主都不會被欺負成那樣……
紀念一下沉默了。
最開始的想法動搖起來,不是那麼確定了。
最先發現紀念變得垂頭喪氣的人是沈清棠。
沈家兩個老人還在購置房產,所以她這幾天還是會住在紀家。
“怎麼了?”
她匆匆站起身走過來,手往兜裡摸。
“紙不夠了,還是其他問題?”
紀念:“………”
我的人生煩惱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不是。”
她想了想,拉著沈清棠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給她看了魏楊發的消息。
沈清棠看完,歪了歪腦袋:“魏楊哥哥肯定又在誇大其詞,斷章取義。”
“紀叔叔怎麼可能把你的撫養權讓出去。”
就紀霆舟那‘哪怕紀念去大鬨天宮’他第一反應是給孩子搞幾件趁手武器的性格。
紀念心想這不是情況有變嘛。
很快便又上課了。
紀念卻變得沒有精神起來,歸心似箭,總想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急切,但又帶著點……逃避。
紀霆舟要是真把她送到陳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