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一身綠色軍裝，肩上戴著肩章，像一棵樹一樣筆直地站在那裡。
陸長東看著林雲青走近，唇角噙著笑，好看的眉眼緊緊盯著她，似乎在無聲述說著愛意。
林雲青有些臉熱，頂著他幾乎要把自己燒灼的目光走過去。
隻聽他說：“我來接你下班。”
林雲青笑了：“走吧，我們去接女兒。”
白春鳳和賈佳佳一塊走到樓下，本想過去打聲招呼，又停下腳步。
賈佳佳不解：“春鳳姐，我們不過去嗎？”
白春鳳搖搖頭，還敲一下她腦袋：“你不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種外人插不進去的感覺嗎？”
賈佳佳年紀還小，不太懂，但她知道跟著白春鳳，便也沒有走過去。
林雲青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直接跟陸長東離開了。
把小星星接回家，小孩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也沒有纏著爸爸要背要抱。
夫妻倆對視一眼，默契地覺得這裡頭有事。
一回到家，林雲青給陸長東使眼色。
陸長東坐在女兒身邊，清了清嗓子，用最溫柔的聲音問她：“小星星啊，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啊？有沒有跟同學吵架？”
小星星正在紙上畫東西，聞言搖搖頭說沒有。
小孩比昨天沉默了不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林雲青和陸長東有些擔心，但也不想逼著孩子說。
“咱們再觀察觀察。”
小孩雖然還小，但是也有她獨立的人格，父母是不能太強硬的。
陸長東點點頭，走到陽台去。
林雲青探頭看了看，就看到他從曬杆上把沙發套子扯下來。
還有幾塊墊子掛在上頭。
林雲青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再看他，正要轉頭回去，就跟陸長東對上眼神。
這家夥還朝她笑得意味深長。
林雲青軟軟地瞪他，口型無聲道：“壞蛋。”
陸長東承認自己是壞蛋。
他一看到林雲青，就想對她使壞，從小到大都一樣。
一家人吃了晚飯，又一塊坐在新鋪好的沙發上聽收音機。
陸長東見林雲青有些坐不住，在她耳邊小聲道：“你要是不喜歡這沙發套，咱們就換新的。”
熱氣噴灑在她耳邊，林雲青從後背升起一陣麻，腦子裡不合時宜地出現一些黃色廢料。
陸長東趁小孩沒注意，親了她耳朵一下。
林雲青顫了顫，把他推開，自己坐到女兒另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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