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懷瑾氣得臉色鐵青:“雲璃!你竟敢辱罵本世子!”
雲璃冷笑連連:“難道我說錯了嗎?”
“簫懷瑾,你得我父親悉心教導,卻在背地裡辱罵他不得好死。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簫懷瑾臉色更加陰沉了:“本世子是皇族貴胄,雲狂不過是個臣子。”
“卻敢責罰本世子紮馬步、甚至打軍棍。本就是以下犯上!本世子罵他兩句怎麼了?”
雲璃怒極:“簫懷瑾,連三歲幼童都知道尊師重道,你堂堂七尺男兒,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簫懷瑾也一臉怒氣:“天地君親師,連陛下和本世子的父王母妃,都不曾這般責罰本世子。雲狂他憑什麼?”
“還有你雲璃,跟你父親一樣冥頑不靈,一點女子該有的溫婉賢淑都沒有。怎能怪我愛上溫柔體貼的瑤瑤?”
雲璃差點氣笑了,簫懷瑾練武的時候,經常偷懶,若不是父親嚴加教導,以他散漫的性子,如何在戰場上混出名堂?
雲瑤也站了出來:“姐姐,伯父生前,確實對瑾哥哥太嚴厲了,瑾哥哥心裡有怨氣也是正常的。”
雲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們倆果然是一丘之貉,難怪能走到一處!”
雲瑤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姐姐,我之前與你說過的。我是真心愛慕世子,並不想傷害你的。”
“你若是不鬨著與世子和離,你現在還是黎王府的世子妃,與我平起平坐。”
“到時候,我和世子在外建功立業,我的孩子也可以交給你撫養,你隻需待在府裡,撫養孩子、操持內務,好好享受我和世子為王府掙來的榮光就好了。”
剛剛被眾人追捧,雲瑤虛榮心爆棚,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雲璃冷笑連連:“雲瑤,你搶我夫婿也就罷了,還想讓我幫你養孩子,誰給你的底氣?”
雲瑤有些不耐煩:“姐姐,我方才已經說了,不想與你爭奪世子妃的虛名。隻想和瑾哥哥恩愛一輩子。你不要鑽牛角尖。”
“你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雲璃語帶譏諷:“確實是我咎由自取!雲瑤,若不是我將一身的武藝,對你傾囊相授。你現在哪裡有機會考取武狀元?”
“還有你簫懷瑾,若不是我當年犯傻,散儘畢生內力救你性命,你現在哪有機會在這裡羞辱我?”
簫懷瑾眼中劃過一抹愧疚,雲璃為了自己,確實吃了很多苦。
可是,一想到大婚夜,雲璃決然和離的態度,他就一陣心煩意亂。
“雲璃,你一直舊事重提做什麼?你確實救過我,我不是也許你世子妃之位了嗎?”
“是你一心求去,現在淪為下堂棄婦,豈能怪我?”
雲瑤也有些不屑:“姐姐,我承認,我這身功夫,全都是你教的。”
“但是,我榮獲武狀元,全靠我自己勤奮努力。”
“現在的你,有能力打敗眾多高手,獲得武狀元嗎?”
“就算是武功全盛時期的你,怕是也不敢掙脫世俗禮教的束縛,去與眾多男子爭奪武狀元的頭銜吧?”
雲瑤心裡很清楚,雲璃的功夫若是沒有被廢,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隻是現在,她隻是個不會武功的廢人,而且還是個人人厭煩的棄婦。
自己卻是陛下和太後娘娘接連誇讚的武狀元,比雲璃高貴多了。
過去的十多年,雲瑤一直被陸氏打壓,好幾次差點喪命。雲璃都像救世主一般,出現在她麵前,救她於危難。
那時候的雲璃,對雲瑤而言,就是高不可攀的神隻。
現在,那個神隻,卻比自己落魄多了。
這種反差,讓雲瑤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簫懷瑾目光有些閃躲,當初在運河邊上,他親眼看到雲璃抬手間,殺死了三名武藝超群的暗衛。
若是真打起來,雲瑤絕對打不過她。
這一刻,簫懷瑾突然覺得,一臉優越感的雲瑤,在雲璃麵前十分可笑。
反正雲璃的母親,怕她步了她父兄的後塵,堅決反對雲璃舞刀弄劍。
她這身超強的武藝,絕對不敢暴露於人前。
這時,趙茗薇說道:“雲瑤姑娘,前幾天雲璃還施展輕功,把周家二小姐送上屋頂呢!”
“證明雲璃還是會點拳腳功夫的,不如你們倆比試一番,看看誰更厲害?”
說話的時候,趙茗薇眼底透著興奮,雲璃這個正兒八經的侯府嫡女,若是輸給侯府旁支的庶女,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簫懷瑾怕雲璃被激將法一激,展露身手,讓雲瑤下不來台,就急忙開口:
“雲璃以前是練過武,身姿比旁人輕盈一些,所以飛上屋頂不是什麼難事。”
“但她傷了筋脈,也沒有了內力,絕對打不過瑤瑤。”
“避免刀劍無眼,傷到雲璃,還是不要比了吧!”
雲瑤也一臉倨傲:“姐姐傷了經脈,沒有了武功,同我比試的話,就算我贏了,也勝之不武啊!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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