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處沒有腳步聲後,三人才從躲藏的洞穴中摸索出來。夜色如墨,嬴政、淩霜和阿離三人在經曆了一番驚心動魄的生死逃亡後,終於來到了一家略顯冷清的客棧。他們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疲憊而又狼狽,衣衫襤褸,布滿血跡與塵土,身上的傷口猶如猙獰的怪獸,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殘酷。
嬴政率先踏入客棧,沉重的腳步仿佛帶著千斤重擔。淩霜和阿離緊跟其後,阿離因腿上的傷,腳步有些踉蹌。
“小二,來三間上房,再準備些熱水和吃食。”嬴政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和沙啞,卻依然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小二被他們的模樣嚇了一跳,但還是趕緊應承著,將他們領上了樓。
進入房間,嬴政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雙眼布滿血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一路的波折就像一場噩夢,本以為快要觸及真相,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更加錯綜複雜、迷霧重重的深淵。
淩霜默默走到床邊,輕輕放下手中的劍,那把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也經曆了無數的廝殺。她開始仔細地擦拭起來,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下動作都帶著決然,似乎要將所有的疲憊、恐懼和迷茫都從劍上抹去。
阿離坐在床邊,受傷的腿部傳來陣陣疼痛,讓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可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隻有滿滿的關切和焦急。
“政哥哥,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阿離的聲音虛弱卻又急切,帶著一絲顫抖。
嬴政抬起頭,目光在阿離和淩霜身上掃過,緩緩說道:“線索繁雜卻又相互矛盾,感覺我們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越是如此,越能說明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淩霜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嬴政,說道:“公子,那些突然斷掉的線索,莫名其妙出現的匿名信,還有這一路上層出不窮的阻礙,絕不是巧合。”
嬴政站起身來,在房間裡焦躁地來回踱步,腳下的步伐如同他煩亂的心緒。“從案發現場那些詭異的奇怪符號、來不不明的異樣箭矢和觸目驚心的染血布條,到那個神秘目擊者欲言又止,再到如今這些看似重要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線索,這一切就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惡毒陷阱。”
阿離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困惑:“政哥哥,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
嬴政搖了搖頭,目光堅定:“也許方向沒錯,隻是敵人太過陰險狡詐,想儘辦法乾擾我們,讓我們在這迷霧中迷失。”
淩霜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如濃墨般的夜色,冷冷地說道:“公子,不管怎樣,我們絕不能輕易放棄。必須重新整理所有的線索,哪怕是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嬴政點了點頭,重新坐回椅子上,雙手用力揉著太陽穴,試圖舒緩那緊繃到極點的神經。“這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他們到底懷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難道僅僅是為了阻止我們揭開這滅門案的真相?”
淩霜轉過頭,看著嬴政,眼神凝重:“公子,依我看,這恐怕不僅僅是一起普通的滅門案,說不定與宮廷中的權力爭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嬴政目光一凝,神色變得更加嚴峻:“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這起案子來對付我,甚至是父王?”
阿離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政哥哥,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可就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
嬴政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決然:“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退縮。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也必須闖過去。”
淩霜握緊了劍柄,劍身在她手中微微顫抖,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決心:“公子放心,哪怕拚上性命,我也會跟隨您。”
阿離也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政哥哥,我也絕不害怕。”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窗外的寒風呼嘯著吹過,仿佛也在嘲笑他們的困境。
過了一會兒,嬴政長歎一聲:“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從長計議。”
淩霜和阿離點了點頭,各自走向床邊。
然而,躺在床上的嬴政卻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案件中的種種細節,那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惡魔的詛咒,神秘的信件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消失的證人更是讓他如鯁在喉……仿佛有一張巨大而無形的網,將他們緊緊束縛,難以掙脫。
這注定是一個被憂慮和不安籠罩的漫長夜晚。而等待著他們的,是更加難以預測的危險和挑戰。
至於這案件背後是否隱藏著更為驚天的陰謀?那神秘的幕後黑手是否會再次伸出毒手?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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