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另一頭,包廂裡,周灼南倚靠在沙發裡慵懶地抽著煙,一派冷漠恣意。仿佛周圍的喧囂熱鬨與他無關。
他在煙霧裡微眯著眼望著四周忙著應酬調笑遊戲人間的男男女女,隻覺得人生真是踏馬地無聊。
傅紹庭看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百無聊賴的思考人生,端了一杯酒過來坐在他身邊:“怎麼來了一聲不吱坐在角落裡?跟蓁蓁又鬨彆扭了?不是跟你說了嘛,對老婆該哄就哄嗎?彆那麼毒舌強勢。”
周灼南接過酒啜了一口,入口香醇濃鬱。酒入愁腸,烈酒灼燒著心間,口裡吐出的話卻無比淡然。
“隻怕現在她沒工夫跟我鬨彆扭了。”
傅紹庭:“咋的,她找到比你更需要花功夫的事情做了?”
周灼南給他寄了一劑涼嗖嗖的眼風刀子,冷冷道:“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縫上。”
傅紹庭連忙舉起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示意不多言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邊的喬嶽卻不打算放過他,“看來蓁蓁今天確實是沒工夫敷衍你。”
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周灼南目光落在喬嶽的手機屏幕上,他剛刷到的沈萋萋最新更新的一條朋友圈。
“久彆重逢,許我們再少年。”
這條文案上是他剛上傳的幾張照片,照片中她甜笑著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耶。她的身後坐著葉蓁,葉蓁麵對鏡頭時表情恬淡。
在她們對麵坐的是薛苒苒和另外一個紮著馬尾男人。
薛苒苒的眼睛望著鏡頭,明顯是來不及做出表情管理,像是抓拍的鏡頭。
旁邊的男人的目光卻並未看著鏡頭。而是脈脈地望著對麵的葉蓁。這眼神讓周灼南覺得不爽。
周灼南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那個男人身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是江其楚。葉蓁今天去見的小竹馬。他倆的婚禮他還來參加過。
雖然幾年未見,他的外形打扮跟以往的紈絝二代打扮也有了很大的不同。現在的他已經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澀稚嫩,充滿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但是周灼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當年在他和葉蓁的婚禮上,江其楚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他看他的眼神似乎是他搶走了他的什麼寶貝一般,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很友善。
他記得敬酒環節的時候,江其楚舉著酒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多的祝福我就不說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們同床異夢了,蓁蓁,你隨時可以回頭看看,有朋友可以一直陪你到老”。
想到此周灼南覺得心情更差了。
傅紹庭卻似乎毫無眼力見,還在他的心口上補刀:“薛苒苒什麼時候跟他們混的那麼熟了?她旁邊那男的是誰?長得還挺有男人味兒。”
“閉嘴!”
周灼南拿起酒杯又仰頭抿了一口。真是看哪兒哪兒不順眼。
煩心的很。
前有異父異母的白月光大哥,後有虎視眈眈默默守護的小竹馬。一個還沒解決,又來一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沈萋萋因為好友相逢開心頭多喝了幾杯,車是開不了了,隻能由江其楚開車送她們幾個回家。
江其楚把車子開到思南巷6號,很紳士地下車幫她打開車門,送她到彆墅門口,
葉蓁對他說,“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萋萋真的不靠譜,明明要開車還喝酒。不過你回來我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