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拖著傷殘的一隻腳去開門,隻見江其楚正拎著一隻保溫桶正在門外。見她來開門,舉起手中的保溫桶,“我不放心,燉了一鍋湯過來看看你。你的傷好點了沒?”
“嗯,昨天看過醫生,已經沒那麼疼了。”
兩人坐在餐桌前,江其楚去廚房裡拿了碗將黃豆豬蹄湯倒了出來,端到她麵前。
嗯,葉蓁望著碗裡滿滿膠質的濃湯,心想這也算是缺啥補啥吧。
葉蓁有些好奇的道,“你現在竟然會做菜了嗎?阿楚,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呐。”
江其楚笑了笑道,“我畢竟一個人在外麵生活了那麼多年,有時候還東奔西跑的,有時候荒郊野地的連個點外賣的地方都沒有,不學點做飯生存技能怎麼行?”
葉蓁低頭喝湯,還不忘讚兩句彩虹屁,“嗯,味道還真不錯。看來你不僅學畫畫有天賦,做飯也很有天賦嘛。”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再給你做。”江其楚很自然的說道。
葉蓁動作頓了頓,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移,“那怎麼行呢?你這雙手是藝術家的手,可不是困囿於廚房隻做羹湯的手,那多大材小用。對了,你上次辦的那個畫展,我看了,其中有幾幅星空的畫畫的真不錯。”
“那是特意蹲守極地好幾晚,對著漫天星空一筆一筆畫下來。”
“嗯,看來藝術來源於生活,一點也沒錯。還是得多走出去,多看多親身體會才能創作出好作品。像我這樣整天兩點一線隻在一方小天地,每天重複一樣的生活,確實沒法開闊出眼界,也沒法有更多的靈感,隻能安於一隅,畫點小插畫謀生了。”
葉蓁不禁感歎道。
“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多出去外麵走一走采采風看看外麵的世界呀。其實所謂的天賦,都是作者的日常生活裡的經驗積累和對所見所聞的體悟感受罷了,哪來那麼多天賦異稟,不過多是後天練成的而已。”江其楚淡淡地道。
“你這凡爾賽理論,說出去怕是會被打。”
“我這可真不是凡爾賽,我現在所有的畫都是在我旅行途中的所見所聞所感而即興畫下來的。”
“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心動了呢,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的心願之一還是有一天可以來場說走就走的環球旅遊呢,可是直到現在都年紀一大把了,這個願望都還沒實現呢,人生多是蹉跎啊。”
葉蓁開玩笑道。
“隻要你想,什麼時候開始都不晚呀。我接下來就準備去坦桑尼亞看動物大遷徙,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嗎?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
葉蓁沒想到他會突然間發起這樣的邀約,一時不知如何回複。就在這時,隻聽玄關處傳來了門鎖打開的聲音。
葉蓁往玄關處循聲望去,隻見大門打開,周灼南出現在了門口。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發出了相同的疑問,隻不過葉蓁是在問周灼南,而周灼南是在問江其楚。
江其楚泰然自若的回答道,“我來看看蓁蓁的。”
周灼南略帶嘲諷的道:“你又不是醫生,來看了又能如何?她的腳又不能好的快一點。”
“周灼南!”
葉蓁皺著眉頭打斷周灼南的口出不遜。
倒是江其楚還不介意周灼南語氣中的不善,“我跟蓁蓁是好朋友,蓁蓁腳受傷了,我來看她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