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怎麼這麼晚才到?”
回憶被拉回現實。
葉蓁聽到於采蘩的問話,隻是簡短地道:“我把令令送去了周灼南家,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如果不是葉柏舟讓她來參加,她其實也不想來。
甚至葉菀也給她發了請柬讓她務必參加。
但他她知道葉菀請她參加和葉柏舟請她參加的動機可不一樣。
葉柏舟隻是把她當做半個女兒,覺得她作為家人應該來參加,而葉菀則是炫耀的目的更大一點。
這點葉蓁是非常清楚的。尤其自從他跟周灼南離婚之後,她回過幾次葉家,每次碰到葉菀,她對她都要類似這樣冷嘲熱諷幸災樂禍一番。
“哎呦,這不是周大少奶奶嗎?哦,不,現在應該是前任周太太了。好好的周家大少奶奶不做,怎麼被掃地出門了?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周家的事兒被抓住把柄了嗎?
哼,我就說嘛,不是你的東西,即使強奪了去也終是不長久的。”
以往葉菀在樣貌身材學業各方麵都不如葉蓁,唯一能夠壓過葉蓁一頭的就是自己的家世。
可即使自詡家世優越,好不容易相了一個滿意的相親對象,最後卻煮熟的鴨子又飛到,讓葉蓁占去了便宜。
葉菀曾經因為這個事情憤恨了許久,總覺得在葉蓁麵前抬不起頭來。
現在葉蓁終於跟周灼南離婚成了離異單身帶娃婦女,而自己卻即將嫁進豪門劉家,葉菀覺得如今自己終於也揚眉吐氣了一回,終於有一個能壓過葉蓁一頭的事情了,所以理所當然要把葉蓁請來,當著她的麵好好炫耀一番,才能解了這麼多年自己受的“窩囊氣”。
葉菀是這麼想的,顧嘉月自然也是這麼想。因此平時一向極度討厭於采蘩母女的倆的她,這次卻主動讓前夫一定要邀請了葉蓁和於采蘩母女必定要出席。
就連葉蓁公式性的端著酒杯祝賀新郎新娘新婚快樂的時候,葉菀還故作甜蜜的挽住新婚老公的胳膊,小鳥依人的將頭靠在新郎官的肩膀上。
新郎的身材不算特彆高,有些微胖,外形上不算高大威武,和英俊帥氣更沾不上邊,反而有些敦實憨厚的樣子。
新郎顯然也是對葉菀突如其來在眾人麵前的對他這麼親昵的行為有些不習慣,臉上露出略微不自然的表情。
葉菀卻似乎毫無所覺,繼續夾著聲音甜膩的秀恩愛:“是挺快樂的,我現在終於能體會到你當年穿上婚紗的快樂啦,你怎麼沒帶周灼南和你女兒一起來呢?”
說完,她故作才想起來了似的,捂嘴故作歉意道:“哦哦,哈哈哈,不好意思呀,我太開心了,都忘記了你已經跟他離婚了……”
葉蓁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在那裡表演,如果不是顧及於采蘩還要在葉家生活,今天又是她新婚大喜的日子,不想讓她太難看,她都有想把自己手裡的酒直接潑她臉上的衝動了。
“離婚了她也是我孩子的媽。我們還是一家人。”
葉蓁聽到周灼南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然後就有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她似在安慰她。
葉蓁轉頭一看,就見周灼南端著一隻酒杯站到了她的身邊,他朝她笑了一笑,“抱歉,早上公司突然有點急事來晚了。”
站在新郎新娘身後的劉父劉母一見到周灼南,立馬來了個川劇變臉。
“哪裡哪裡,周總能抽空出席犬子的婚禮是我們劉家蓬蓽生輝了。”
劉家因為去年承接了周氏一個商業地產項目,和他們攀上了一點關係,因此這次兒子結婚,自然也給周家發去了請帖,也算是進一步和周家拉近關係的機會。
對他們來說,目前周灼南就是他們的甲方爸爸財神爺,還真是得罪不起。沒想到周灼南還真賞臉來了。
劉父想將周灼南往主桌上引,然而周灼南卻徑自在葉蓁身邊坐了下來,“沒事兒,我就跟我老婆…夭夭坐一桌就行。”
一直坐在一邊看戲的林葳也殷勤給周灼南騰位置,聲音還故意特彆大聲,“姐夫姐夫,坐這邊,坐這邊。”
雖然葉蓁和周灼南已經離婚了,但是林葳每次見到周灼南還是依然親熱地叫他姐夫。
尤其他雖然年紀不大,但現在也明白了一些事理,他知道剛才葉菀是故意在給葉蓁難堪,因此他剛才才故意大聲叫周灼南姐夫,還故意叫的比以往更親熱了些,也給他們添點堵。
雖然葉蓁和葉菀都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平時隻有葉蓁是真心疼他關心他,而葉菀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更沒有把他當自己的弟弟。因此冷熱親疏林葳還是分得清的。
周灼南揉了揉林葳的小腦袋瓜子,讚許的朝他眨了眨眼,堂而皇之的坐在葉蓁身邊。
這下換劉父劉母傻眼了,“這怎麼行?您可是貴客呢?”
“無妨。今天是你們劉家辦喜事,客隨主便。你們不用管我,儘管忙你們的去。我跟我老……夭夭和嶽母小舅子一桌,也不拘謹。”
一番話又令葉菀恨不得咬碎了牙齦,她原本還想在葉蓁麵前耀武揚威顯擺兩下的,現在周灼南這麼一番發言,顯得她剛才的表現是多麼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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