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說完話腳還沒邁出一步，就被葉旺攔住：“小芽，我去吧，你們路上辛苦了。”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不講究那麼多。葉辛，你去廚房倒些水來就行了。”
“是。”葉辛應聲退下。
“都坐吧。”
“老二，今天我們來主要是想問問，最近流傳出來的你和周寡婦的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旺根本沒想過兩人能傳出什麼謠言，他整日整日都和周芳舒待在家裡，要伺候她，壓根沒機會聽彆人說什麼。所以自然不知道外頭流言傳成什麼樣子。
葉旺臉一會青一會白，錢小芽看他那樣子臉一沉，上前重重在他小臂上一擰：“當家的？你說啊，是不是外頭人亂傳的啊？”
錢小芽已經知道傳言可能真的為真……
葉旺滿臉歉意：“小芽……我……”
“我什麼我？老二，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今天一五一十給我交代清楚嘍！”
葉旺已經好久沒見孫花花發脾氣，到底有些怕，這才支支吾吾：“娘，小芽……我……我和芳舒……”
錢小芽大聲打斷：“是清白的對不對？”說實在的，她不想聽見葉旺親口承認，還想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她覺得隻要葉旺不承認，周芳舒就一定進不了葉家的門。
可是，可是孩子呢？孩子是葉家的啊。
葉旺低著頭，過會兒隻敢偷偷抬眼看下錢小芽：“小芽，我錯了。怪我一時疏忽才……”
錢小芽瞬間麵如土色，臉上的精氣似是瞬間就被吸乾，嘴唇灰白，雙眼無神，她嗤笑一聲：“所以，上次你們兩個是在騙我嘍？把我當傻子一樣耍嗎？”
“小芽！我沒有！上次我真的沒有騙你。之前我們確實是清白的。”葉旺做出對天發誓的姿態。
“嗬！”錢小芽冷笑。
孫花花看狀態不對，打斷兩人：“老二，那周芳舒是真的如傳言懷孕了？”
因為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承認也沒有辦法，隻能全盤托出：“是……是真的，芳舒懷了我的孩子，已經馬上兩個月了。”葉旺聲音越來越小。
孫花花氣怒，一掌拍在桌上：“逆子！若不是我們聽彆人說，你準備瞞到什麼時候！？”
她右手食指指向錢小芽：“你看看！你看清楚！這是我葉家給你葉旺光明正大迎進門的媳婦！她在鎮上辛辛苦苦賺錢，你呢？你在乾什麼？乾什麼？”
說得激動，孫花花氣得劇烈咳嗽。
“娘！”葉旺忙給自家老娘拍背順氣。
葉辛眼疾眼快，遞過水杯給孫花花喝口熱水，好不容易老太太才順過氣。
“咳咳咳，葉旺，你自己說，你打算怎麼辦？”
“娘，我已經想好了，我要納芳舒為妾。”葉旺說的乾脆果決。
錢小芽知道，自從周芳舒懷孕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是這樣一個結局。
她有心理準備。
孫花花和錢小芽對葉旺的回答不置可否。
周芳舒睡醒以後起來，她叫了幾聲也沒聽見葉旺回應，著急出門找他。
“旺哥？旺哥？”
聲音驚動屋內所有人，葉旺率先反應，快步出去找周芳舒。
“芳舒，你怎麼出來了？睡醒了？”葉旺眼裡的柔情是錢小芽從來沒見過的。
“小，小芽姐？”周芳舒站在院裡，像個石雕，不敢挪動一步。
“小芽姐，對不起。”周芳舒緊緊拽住兩側衣擺，生生捏出褶皺。
錢小芽似沒看見她的窘迫，輕瞟一眼，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