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夫人進宮去了,此番來,也得了齊尚書的授意,來表明態度。
皇後聽得父親打算置身事外,十分震怒,冷冷地道:“原先要本宮幫襯家裡,本宮沒有不幫的,如今本宮要你們幫忙了,卻全部退避三舍,本宮實在不明白,大皇子當了皇帝,難道對齊家沒有助益嗎?父親就這麼篤定齊家往後也定然一帆風順?”
齊大夫人說:“你父親的意思,是隻想做個純臣,一切聽皇上的。”
“真是笑話!”皇後都氣笑了,“沾了一身屎,如今還有資格當純臣嗎?這句話怎不早些說?也省得送我進這皇家門,讓我獨自一人去爭,去搶。”
齊大夫人說道:“你父親雖說私德有虧,但在吏部這麼些年,算是對得住朝廷,對得住皇上的,也不曾做過賣官鬻爵收受賄賂的事。”
皇後哼道:“做沒做過,父親自己才清楚,母親知道什麼啊?他在外頭養著外室,孩子都生了,你還不知道呢。”
皇後知道怎麼刺母親,才是最痛的。
“娘娘!”蘭簡姑姑在一旁忙阻止。
齊大夫人神色沒變,那件事情是她人生某一時段的痛,但不會是她一輩子的痛。
她臉色平靜地道:“你父親說,皇儲一事,齊家最是過問不得的,皇上如今對齊家輪番打壓,就是有準備地防著,如果他幫忙反而會弄巧成拙,讓皇上更為忌憚憎恨,那大皇子就更無問鼎的可能。”
“借口!”齊皇後一點都不接受這種解釋,“父親門生眾多,在朝得力之人也不少,他隻要張張口,便有不少人投在他門下,供他驅使,壓根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麵。”
齊大夫人沒接這話,但凡理智一些的,也能看清楚齊家如今的處境,和她自己的處境。
皇上怎會不忌憚齊家呢?皇上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