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幾位皇子的事情,肅清帝都會跟謝如墨說,尤其謝如墨總在晚間教學,教完之後,會過來陪著他施針。
兄弟聊得多了,隔閡少了,猜疑也少了。
當然這也是因人而異的,謝如墨說話真誠,隻要不涉及到宋惜惜的,基本不會藏著掖著。
近距離看,肅清帝總是能看得清楚的,有什麼問題,兄弟間也都會直接拿出來說,不像原先那樣隻靠著猜測。
但肅清帝認為自己能做出這樣的改變,是宋惜惜將他罵醒了。
他會懂得以兄長的身份看待謝如墨,而不僅僅是用皇帝的眼光看臣子。
丹神醫施針之後便告退回去休息了,謝如墨扶著他起來走走,身後隻有吳大伴遠遠地跟著。
夜間的禦花園,八角風燈一盞盞地迤邐著淡柔迷離的光線,照得人的臉色也柔和了幾分。
謝如墨聽完這事,也沒發表什麼意見,這事皇上心裡有數的,他就不多議論半句了。
果然,肅清帝說完之後,又譏誚一笑,“她也不是愚蠢的,始終是嫡長子,總還是有希望。”
謝如墨嗯了一聲,扶著他慢慢走。
“他這幾日態度如何?”肅清帝其實每天都會問一次。
謝如墨說:“不說脫胎換骨,但比原先用功許多了。”
這是真心話,自從春狩之後,大皇子整個人變了,像是忽然開竅,知曉了自己的天資不好,開始懂得用功了。
而且,是一天比一天用功,他真的把宋惜惜的話聽進去了,每日都比自己昨天更用功。
肅清帝很滿意這個答案,雖然每天都能聽到同樣的答案,但就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