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她手撐在琉璃台的桌子,聲音顫抖:“我喝,我喝……”
“吆,尹大小姐,你剛剛的骨氣哪去了,嗬。”
“還不快給我們尹大小姐滿上。”
其餘公子哥自然很識趣的倒了滿滿30杯酒。
蘭溪緩緩走過來,抬起尹唯一的下巴,蹲下身,貼近她的耳朵:“如果你現在求饒,我可以替你求情。”
什麼尊嚴,什麼骨氣,驕傲,在這一刻尹唯一通通都摒棄了。
她重重的嗑著頭,額頭都磕破了:“蘭公子,我錯了,求你,求你,救救
“求……”
蘭溪湛藍色的瞳孔縮了縮,良久,薄唇輕輕的歎息:“晚了……”
隨後扯過尹唯一抓住她的褲腳向門口走去。
尹唯一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朝著蘭溪追去。
他不能走,不能,可這些人怎麼還給她機會,她被人拉回酒桌旁。
她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仿佛把她那剛剛複蘇的靈魂,徹底湮滅了。
“尹唯一,想什麼呢?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薛晨已經拿著水果刀站在薑慧的麵前。
薑慧掙紮著,同樣被打的臉頰浮腫,哪還有平時的高貴豔麗。
尹唯一跪在地上,衝她笑了笑,緩緩朝著酒杯拿去。
薑慧心臟猛然收緊,悶哼著,眼神看著尹唯一痛苦的搖著頭……不行,不能喝,尹唯一不能喝,你這是在賭命啊!
可她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尹唯一把一杯又一杯的酒吞入腹中。
尹唯一看了一眼薑慧,扯了扯嘴角,笑了,那此時的她雖然狼狽至極,可她發自內心的笑容,有些刺痛了薑慧的眼。
尹唯一不知已經喝了幾杯,喧囂的包廂裡,她腦子混沌著,已經聽不清聲音了。
可是她不能停,不能,她再也欠不起彆人了,她就是一個害人精。
她有些恍惚了,一邊笑一邊喝著高濃度的酒。
“也許就這樣死去也不錯,可我不甘心,我還有債沒還完啊。”尹唯一矛盾的想著。
蘭溪出了門後,覺得沒有意思,這個獵物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撥通陸薄言的電話,有些乏味的抱怨:“阿言,我玩膩了,我要換獵物,不就是個臭表子,還不是被我耍了。”
醉醺醺的蘭溪靠著牆,隔著電話和陸薄言分享著。
陸薄言聽出了不尋常,厲聲問:“你做了什麼?你在哪?”
蘭溪輕笑:“嗬嗬,嗬,當然是在消金窟啊,那個女人今天不死也半殘。”
額,就是可惜薑慧那個女人了。
陸薄言噌的站了起來,他的心裡很是不安。
北海市還有比夜夢華庭更豪橫的消金窟嗎?
薑慧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他臉色不好的看著對麵而坐的傅九洲。
“蘭溪你t在作死,傅九洲的人你也敢動。”他心裡咯噔一下。
陸薄言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傅九洲,我對不住你。”
傅九洲看著坐立不安的陸薄言,有些意外。
陸薄言對著電話吼著:“蘭溪,你在哪。”
嘟嘟嘟。
蘭溪靠在牆上,拿著手機甩了甩,打了個酒嗝:“額,沒電了。”
陸薄言焦急的對傅九洲說:“我的一個朋友玩的太過了,薑慧出事了。”
段夢軒眉頭一皺,對陸薄言這句話一頭霧水。
“陸總,你朋友?”
陸薄言欲言又止:“你們上次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