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葉思卿心想。
雖然二哥嘴臭這事從出生起他就知道,但也是極少遇到二哥把矛頭指向他的情況。
三姐一回家,二哥跟解除了什麼封印似的……
唉,但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繼續沉默。
葉思卿鼓起勇氣繼續說,“我是說,我們一定要弄到這樣水火不容的地步嗎?”
“我是和有的人水火不容,”葉瑾珥看著葉晚吟說,又轉向葉思卿,“但是呢,本來這事兒和你沒關係的,你非要上趕著,這叫什麼?鐵鍋燉自己!”
宮堯見事情從葉瑾珥怒斥程言野變成了葉瑾珥怒斥葉思卿,知道這才是一家人的事,於是抬腳溜出門外。
童霧雨早就溜出來了,她知道程言野現在肯定是覺得自己的麵子損失到幾乎為零了,所以她不可能在葉瑾珥發飆的時候還站在裡麵給程言野添堵。
此時她見到宮堯出來,想著對方可能比兩兄弟好說話一點,湊上前道,“宮小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但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雖然她心裡還抱著葉晚吟能成事的期望,但是她也沒有放棄向宮家投誠這件事。
加上今天一天程言野簡直吃癟到了極點,被葉三清淋水也算了,誰能打得過她啊,居然還和高飛白這種臟東西打了個不分上下……
童霧雨實在不認為繼續下去是個好主意。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昨晚上她們商量的時候,穆子默的態度,現在回想起來是有一些奇怪的。
他好像是在看戲——這麼說並不準確,甚至他更傾向於有些誘導。
童霧雨自然不敢招惹穆子默,連對方是什麼立場她也說不清楚,但她隱隱覺得他雖然表麵上支持對葉三清下手,但是實際上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以穆子默的身份想要這麼做,根本不需要她這種小嘍囉,甚至還有高飛白這種更微小的螻蟻來出手。
那麼至少向宮堯賣個好準沒錯,實在不行還可以左右橫跳嘛!
“你有話就說,不想說我就走了。”宮堯對她的情況知道得很清楚,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
要她說,這種人就算是當手下都要嫌辦事不力,也不知道葉晚吟是怎麼找來的人,從晚宴當天到現在的一係列事件堪稱謎之操作,現在葉晚吟還能和對方友好相處,到底是無人可用還是有意為之?
“宮小姐,我是想說……”童霧雨也沒多客套,直接進入正題。
她轉頭看了一眼室內確定裡麵的人現在注意不到外麵之後,湊近宮堯小聲說,“我知道高飛白打算對付葉三小姐。”
“你跟我說這件事,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宮堯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特彆的神情,而是不鹹不淡地反問道。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我就是路見不平……但是吧我跟你說這些也是有風險的……所以……”在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童霧雨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童小姐還會路見不平呢,那你在宴會那天是怎麼滾上程言野的床的啊?然後你是怎麼給二哥發信息還被他掛出來的啊?還有前兩天涉及到我表哥的事,這一切難道都是因為童小姐的路見不平嗎?”
宮堯一串輸出,童霧雨啞口無言。
“我沒找你算賬,你還舞到我麵前來了。”宮堯皺眉,繼續說,“你是以為我哥他們不姓宮,我們家就不會追究?就算我哥不姓宮,但是我姓宮啊。”
童霧雨心裡一驚。本以為宮堯就算不像葉三清那樣見誰打誰,至少也隻到一般生活美好的富家千金的程度。
沒想到對方並沒有華朵朵那麼容易搞定。
果然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和隻需要學會享受的還是不一樣嗎……
“所以?你還來跟我談條件?你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趕緊想想有什麼可以拿出來交換,從而讓我放過你。”
宮堯得身高比童霧雨矮一些,而且她穿的是平底靴,看起來比穿高跟鞋的童霧雨幾乎矮了一個頭。
但她的氣勢並沒有局限於她的身高。
童霧雨吞了口口水,心想這都什麼事兒啊,一個黑道太子還不夠我受的嗎,我當然知道宮家大小姐不是說笑的啊,這不是想著你還年輕說不定能糊弄住呢嗎……
她定了定神,說,“我是有可以拿出來的東西,但現在不方便說,宮小姐如果有興趣,可以晚上到我們住的地方來見我。”
“為什麼不是你來見我。”宮堯幾乎要對她失去興趣了。
說白了,什麼高飛白要對葉三清下手啊,這重要嗎?
這種人要是能辦成任何事,這世界的法則都該重寫了吧。
“我要說的不隻有高的事情,而且……在外麵比較方便。”童霧雨暗示了一下遠處的鏡頭,又看了看屋裡。
宮堯知道她是說晚上還有攝像頭,以及葉晚吟可能在盯著的事兒。
她低頭思索,過了一分鐘說,“那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與此同時,葉瑾珥已經訓斥完葉思卿,也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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