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年收起案件:“我先帶走了。”
大理寺卿頷首,算是默許。謝崇年帶著陳驚羽離開大理寺,回到錦衣衛詔獄。
一路上,謝崇年沉默不語,陳驚羽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也不敢多問,隻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回到詔獄,謝崇年將卷宗往桌上一扔:“這案子你來查。”
陳驚羽一愣,指了指自己:“大人,我?”
謝崇年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考量:“不錯,就是你。你雖年輕,但辦事機靈,本官相信你能勝任。”
陳驚羽心中暗自叫苦,他雖想立功,但這人口失蹤案錯綜複雜,線索極少,他哪有那個本事啊。
“大人,我一個小小的詔獄看守,怕是難以擔此重任啊。”陳驚羽麵露難色,試圖推辭。
“這案件上頭催得緊,大理寺缺人手,本官也忙不過來,你莫要再推辭了。”
陳驚羽見推辭無果,隻能硬著頭皮應下:“是,大人,可有什麼線索?卑職好著手調查。”
謝崇年從袖中取出一幅畫卷,緩緩展開,隻見畫卷上畫著一名女子的肖像,那女子麵容清秀,眉宇間卻帶著幾分愁容。
“此人名叫柳依依,乃是城東柳員外之女,二月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本官懷疑,此案與那人口失蹤案有關,你且先查查她的背景,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
“本官且提醒你一句,負責此案件這人是錦衣衛百戶,名叫陸柄,此人手段狠辣,在錦衣衛中頗有威望,你若是能破了此案,便是立了大功,本官也好在皇上麵前為你美言幾句。”
“但若是你辦砸了,陸柄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好自為之吧。”
百戶?那不是比謝崇年還要高一級的官職?
這不趕鴨子上架嘛,怎麼偏偏是他?
陳驚羽心中腹誹,這謝崇年還真是會給人找麻煩,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隻能恭敬地接過畫卷:“卑職遵命,定當竭儘全力,早日破獲此案。”
抱著畫卷退出了房間,這人口失蹤案錯綜複雜,線索極少,他真的能破獲此案嗎?
但轉念一想,這又何嘗不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隻要自己能夠破獲此案,便能在錦衣衛中站穩腳跟,說不定還能得到謝崇年的賞識。
馬六正好尋他:“陳七,再去望春樓喝兩盅?”
陳驚羽現在哪有心思喝酒,他滿腦子都是人口失蹤案的事情,但馬六是他的好友,不好直接拒絕,隻能敷衍道:“今日不行,改日吧,兄弟我現在忙著呢。”
馬六見他神色匆匆,也不好強求,道:“行,那改日再聚,兄弟你可彆忘了啊。”
“忘不了,忘不了。”
陳驚羽應付了兩句,便抱著畫卷匆匆離開了。
他先是來到了柳員外的府上,想要從柳依依的家人那裡了解一些情況。
柳員外見到陳驚羽,以為他是大理寺派來查案的官員,連忙將他迎進了府內。
陳驚羽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柳員外,我來是想了解一下令千金失蹤前的一些情況,不知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