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阿琅和趙鶯韻一左一右坐在太師椅上,趙鶯韻懷著孕不能生氣,隻好阿琅唱白臉。
“你們倆誰說說,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嗯?”阿琅手拿戒尺,敲了敲桌子。
“爹,這是意外,下次我們不在府裡放了。”容誌高將弟弟護在身後,示意弟弟藏好。
阿琅內心對倆娃放炮無感,甚至覺得玩這些挺好,萬一玩出什麼成就,比如弄個紅衣大炮……
前半輩子是工部左侍郎的孫子,太仆寺少卿的兒子,後半輩子是軍事奇才/將軍/爵爺的爹,開掛的人生,極致的享受。
玩可以,要注意時間地點和自身安全。
今天燒馬廄,平時不管事的容老爹跑馬廄裡唉聲歎氣,油光水滑的大黑馬,尾巴毛讓火燎的沒眼看,或許是受了驚嚇,又或許是馬自個兒覺得自個兒不帥了,鬨起絕食。
看著容老爹躲馬廄裡快哭了。
怎麼,在容家孫子坑爺爺是傳統項目?
阿琅照著趙鶯韻的意思訓斥幾句,將倆兒子拉去馬廄替他哄爹,將兩人偷做的竹筒、引線和改良火藥一並沒收,答應他們表現好的話就帶他們去兵部長長見識。
“罰你倆每人二十張大字,後日前交給爹。”阿琅給出懲罰,事情翻篇。
容誌高小臉一垮,蔫了。
端坐著一言不發的趙鶯韻放下水杯,補充一句:“一頁寫一個字的把戲趁早彆做。”
藏在哥哥身後的容誌昂小臉一垮,也蔫了。
阿琅背著手,悄悄給趙鶯韻比了個大拇指,牛,知子莫若母,還是當娘的心思細。
小哥倆出去後,趙鶯韻輕撫肚子,“業郎,再一再二不再三,高哥兒和昂哥兒看著不像會讀書的,這次的雙胎總不會像他/她哥哥們一樣了,等孩子們出來,咱提早培養。”
“對,得提早,回頭讓丫鬟拿本書每天讀一讀,讓咱孩子提前受教育。”阿琅提議。
“上回我懷昂哥兒時,你不是說的不能總打算盤,怕肚子裡的胎兒聽多算賬容易厭學。”趙鶯韻不解。
“正因為上次試過,不成功,所以這次換一種,做好胎教。”
胎教…趙鶯韻一琢磨,有道理!
孕五月,胎教書目《千字文》,孕六月,胎教書目《三字經》,孕七月,胎教書目《百家姓》,孕八月,胎教書目《千家詩》《幼學瓊林》。
孕九月分娩,趙鶯韻平安產下兩個男嬰,取名容誌飛、容誌揚。
府裡最高興的是榮老爺子,他一生隻得獨子,兒子又生了獨孫,到了獨孫這裡,得了四個重孫,都是嫡出。
人老了,功名利祿有了,兒孫滿堂也有了,老頭一時間容光煥發,像年輕了好幾歲。
容父有些羨慕,阿琅的繼母更羨慕,唉,萬般皆是命。
若實在無法有自己的孩子,是時候對繼子和孫輩們多關照點了,還有夫君的庶女,也快到該相看的年紀,給她找個好歸宿,好好嫁妝,以後到老,也算多門說得上話的親戚。
頭發半白的王先生:府上添丁?不是吧,又來!
……
“爹,娘呢?”
剛及冠的容誌高前些日子向朝廷遞了折子,他和兵部幾個天才少年一起做出了轟天雷,可以炸飛騎兵,今日北境傳回消息,朝廷打了十年來第一個大勝仗。
殲敵上萬,外族氣勢大跌,少說要二十年才能緩過來。
深入殲敵的將軍與王帳內的和親公主裡應外合,割了老可汗的腦袋,公主終於等到了回家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