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路良朋後悔,寧瑞景也後悔死了,因為不想帶娃出門散心,錯過弟弟受賞。
還沒見到太監長啥模樣。
他好奇啊!
“好阿琅,你再跟哥講一遍你受賞的場景唄,以後我和你嫂子帶莘兒,絕對不讓你再沾手。”寧瑞景跟彆人說他閨女讓皇帝身邊有頭有臉的太監抱過,都沒人信。
這年頭說實話都有人說他吹牛,真沒見識。
“我都說了六遍了,你一個讀書人怎麼還那麼八卦,有這時間去陪嫂子不行嗎?”阿琅整個身子貼在院牆上,退無可退。
於是硬扯話題:“堅決不說第七遍,你去找找咱爹,怎麼去給祖宗上香到現在還沒回來,三天上了二十一回香,再上咱爺、咱太爺就嗆活了。”
阿琅無奈,至於嗎,太監有什麼好看的,螂和人接觸從不看對方身份,哪裡有吃的去哪裡,當了人類以後真累。
“快呸呸呸,說的什麼話,得了,不問了,你先歇著吧,我去找爹。”
寧瑞景不擔心把祖宗嗆活,他擔心把爹嗆死。
……
和前世的原主一樣,路良朋的案子沒能翻案,被判了秋後處斬。
他被人按在菜市口那天,阿琅牽著老婆的手一起去看。
夫妻倆挑了個味道不錯的酒樓,點了一桌葷素搭配的菜,阿琅近來吃花生米上頭,想點一盤油炸花生米,遭到老婆的堅決抵製。
“再吃就彆和我一個被窩,你想熏死誰!”
稀奇了,她懷孕的時候阿琅狂吃花生米,倆閨女出生後整天翹著腳丫“噗噗噗”……
弄得她的被窩裡臭不可聞。
明明孩子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怎麼哪哪都隨阿琅,顯得她很像一個送貨的。
以後要定一項家規:不許吃任何容易產生氣體的食物,不然一律滾出房門。
“不吃了,從今天開始絕對不吃了!”阿琅舉起三根手指發誓,以後家裡的花生米都留著給螂小兵們發福利。
阿琅伸手給老婆整理碎發,可惜老婆不願意戴他刻的小琅琅發簪,說害怕多條腿的蟲子。
“到時間了,看砍頭,不然熱鬨過去,定包間就虧了。”
“天下第一摳門,摳死你算了。”話雖那麼說,白臘梅探頭的速度一點不慢。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路良朋悔不當初,在牢房裡沒事做,越複盤越覺得虧,好像他和寧家兄弟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要不是被寧阿琅激了一下,他也不至於……
唉!
他飲下路母遞過去的酒,腦袋被按在行刑台上,“刷”的一聲,十八年後不一定還是條好漢。
“謔!”圍觀的百姓發出驚呼,不少人被砍頭的畫麵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抖,卻不舍得往後退,又菜又愛看。
路母形單影隻倒在地上,沒人去扶,頭發亂糟糟,像是丟了半條魂,口中念念叨叨的。
熱鬨看完,圍觀百姓該乾啥乾啥去,還有人徑直去了財來的攤位買羊肉湯,貌似寧家全家人都忘了他曾經是個書童。
夫妻倆收回腦袋,繼續吃飯,鹹魚的日子太過輕鬆,阿琅已經樂不思蜀了。
他向小二要來一個白色的空盤子,用筷子夾起清口蘿卜絲,用蘿卜絲拚成一朵玫瑰花,用蟹黃做搭配,剩下的紅色水蘿卜皮拚成兩顆愛心的形狀,筷子蘸著醬油在愛心左右兩邊寫下“琅”和“梅”兩個字。
“喏,送老婆一朵小花花,祝老婆永遠開心。”阿琅輕輕將盤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小心翼翼推過去。
白臘梅失笑,她家這個男人總愛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肉麻吧啦的。
“謝謝相公。”
“嘿嘿……”
可惜,愛情來的太短暫,白臘梅嫌棄阿琅整天和街溜子一樣,安排他出去找點事做。
比如,去嶽父家收稻子。
“你不是腰好力氣大嗎,閒著也是閒著,你去幫爹收稻子吧,還能省下雇好幾個勞力的銀子,省下來的銀子都給你用。”激情澎湃的一夜後,白臘梅揉了揉腰。
阿琅太歡實,她想了好幾夜才想到這個絕妙的主意。
阿琅撅著屁股,手裡拿著個小瓶子,配合著勺子給倆閨女喂奶,聽到這話,頓時不困了。
“真的?”白臘梅管家一把好手,自從上次吃糖炒栗子遇到貴公公,他就再也沒見過錢。
一個銅板都沒有,掛著個荷包純擺設。
“當然,你就說去不去吧,等到彆人割完稻子,你想去都去不了了。”白臘梅腰靠在軟枕上,慢慢緩著。
“我去!”
喂完孩子,天都快亮了,阿琅披上衣裳,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哎,你乾啥去!”白臘梅一把將阿琅拽回來,給他重新提了提褲子,露著個腰也不嫌冷,阿琅伸平雙臂享受老婆的貼心服務。
“我去弄把好用的鐮刀割稻子,那叫啥來著,什麼利其器,器大活好。”
“滾滾滾,大哥明年這時候都去考鄉試了,你這,說出去讓人笑話。”白臘梅耳尖紅紅,遇到阿琅這個活寶,總是挑戰她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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