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華寬坐在椅子上悠閒的跟裴灼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要不是她一直被綁著,這倒是副父慈子孝的畫麵。
外行人來看,她的確血肉模糊,生機搖搖欲墜。
可以她這個內行人的視角來看,多是些皮外傷,還不足以致命。
裴華寬給她的感覺像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她失血過多而亡。
可門外似乎又有著大夫候著,隻怕她冷意驟升,他們便會全力來救治她。
裴灼兮沒跟他搭話,畢竟她也沒力氣說,自然的就變成了裴華寬在自言自語。
可沒過多久,一個下人急衝衝地跑到裴華寬麵前,神色十分驚恐,好似天塌了下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皇後娘娘來到府門口了……”
裴華寬臉色突變,立馬招來幾個下人放下裴灼兮,人也變得十分的和藹可親:“女兒啊,為父陪你去看看大夫如何?!”
喲,原來,原主還真有靠山啊?
她還當那個所謂靠山隻是做做樣,不然她為什麼還能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找茬。
嘖嘖嘖嘖……
記憶也算是補了一段進度了。
裴灼兮反感地把頭扭過一邊,裝模作樣哭得梨花帶雨,甚是可憐。
“爹,女兒何德何能勞煩您呢,您打了我,沒治個三四天豈不是白打了?您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
下人們沒辦法,隻好向裴華寬眼神求救:“老爺,這……”
“裴灼兮,你若再這般胡鬨,休怪我殺了你的蕭郎!”
裴華寬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選擇!
隻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空了……
她裴灼兮可是deon啊,才不是那個活得憋屈的原主呢!
明明有這麼大的一靠山,卻偏偏被他人逼得身不由己?
不是說古代人的智商很高嗎?
這原主咋一點沒沾上呢?
“哦?那你倒是去吧!你殺了他,你還有威脅我的籌碼嗎?不用猜也知道,我也隻有那個把柄讓你抓了吧?”
裴灼兮忍著疼痛緩緩起身,一雙電眼直勾勾的看向裴華寬,揮舞著手臂擦著嘴邊的血。
“好……這…這…這可是你說的,怨不得我!”
正好那個所謂蕭郎被他人救走了,之後他倒是可以騙裴灼兮說已經死了,畢竟救走蕭郎的人,看著也不像個人。
不過他怎麼總感覺眼前這賤種不是裴灼兮了呢?
是他心裡發虛才如此謹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