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身影聞言一愣,縱身乖乖跳下,跟隨裴灼兮進了主廳。
裴灼兮隨意指了把椅子:“閣下請坐。”
那身影亦是乖乖聽話。
裴灼兮翹著腿坐在主廳中央,拿起茶杯就抿了一口茶。
片刻,茶杯被放在桌上,裴灼兮手肘抵在桌邊,指尖輕點桌麵,她的目光在漸漸盯著他。
“閣下乃是何人?來小女府上可有何要事?”
那男子摘下遮麵鬥笠,在裴灼兮麵前突然落了淚,他慌得連忙用衣袖擦拭著。
裴灼兮見此很是不解,她剛才是乾什麼了嗎?
難道她凶他了?
她什麼都沒乾好吧!
這副她剛剛好像欺負過他的樣子是怎麼一回事?
隻見男子聲音輕顫的開口:“兮,你不記得我了嗎?”
裴灼兮一口茶噴了出來,哪樣啊?!
這莫不是原主的哪個情郎?
她有些忐忑地開口:“你是?”
男子頓了下,回憶中,他複述了某人曾經說過的話:“任何東西我都可以放棄,甚至是生命,可唯獨自由我不能割舍……我裴灼兮要做就絕不是那隻雛鳥,我要成為雄鷹,盤旋於世間,看卻風雨。”
裴灼兮知道他是誰了。
這句話是她跟一個人談心時所說的心誌,她也隻跟那個人說過。
“你是斯醒?”
那個排名在她之下的愛哭鬼斯醒?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裴灼兮疑惑:“你也死了?”
雖然很不禮貌,但她就是死了才穿越的。
她這麼問絕對沒有任何的貶義之意!
斯醒明白她的意思,隻是他實在不想回憶起那天。
那天,他親眼看到自己最愛的女孩身亡,而自己恨不能長雙翅膀全速飛去救她。
可惜他們之間,一個在急速下降,一個卻是在兩公裡之外。
這個距離,很遙遠很遙遠……
遙遠得從此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