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兮看了眼那麵牆,心道:“以後還是把玻璃罩全打開算了,省的人人有門而不走。”
她磨蹭了一會兒,這才起來開門,新生謝過她給自己開門,然後拿著兩壇酒放在搖椅旁的石桌上,為她倒了一碗酒。
裴灼兮看他這越發熟練的操作,頓感欣慰,指尖輕抵門上後,門一下便關上了,她回到了搖椅上。
真煩,她都離開搖椅好幾次了!
看來她要找找那個自動開門的遙控器在哪了。
裴灼兮拿起酒碗一飲而儘,放在桌上時,新生又給她倒滿了,嘴上卻是念叨著:“姐姐,您應該少喝點的,多飲傷身。”
裴灼兮再次一飲而儘,臉頰微紅的說道:“小屁孩一個,懂什麼?人生在世,若不能讓自己活的舒心,還不如死了……”
新生小聲嘀咕著:“你就比我大三歲而已,也沒比我大多少嘛……”
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裴灼兮活的不像她這個年紀的。
他總感覺,她的言行舉止,充斥著超齡的成熟,約莫有二十有餘……
她抬手看著自己的手背,然後用手擋住了一片雲,似要讓天拉她一把。
“姐姐我啊,以前活的太苦,什麼都不順心,什麼都事與願違,唯獨守著幾壇酒,才能忘記片刻煎熬,若非要我戒掉,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新生想不出什麼話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隻能默默的當個聽眾。
這時,府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絳聿驍拿著一個食盒進來。
新生一看,立馬從裴灼兮身邊撤離,回到裴灼兮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裡,默默等待裴灼兮的再次召喚。
裴灼兮順著聲看過去,一見來人,淡漠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拿著什麼?”
絳聿驍微微抬起食盒,走過來放在桌上,坐在石椅上便打開了食盒,拿出裡麵放著的飯菜:“午時了,想著你應是沒吃,便做了一份給你。”
裴灼兮起身,卻依舊坐在搖椅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石桌上的菜肴,直愣愣的盯著:“你做的?”
絳聿驍微愣,卻微微點了點頭:“嗯……第一次,你若是不喜,那我此後便不做了。”
裴灼兮緩緩走到石椅前坐下,翹起二郎腿,拿過絳聿驍遞來的筷子,夾了一塊瘦肉放進嘴裡,細嚼慢咽著。
第一次下廚房,某人沒底氣的看著裴灼兮的臉色,心裡虛虛的問道:“如何?”
裴灼兮沒直接回話,而是接著一個個的嘗了一遍,然後回味著舌尖上的感覺,說道:“……你應該出鍋的時候先嘗嘗味道,不過整體還不錯,就三點毛病……鹹了、淡了、焦了。”
她不會像那些電視劇裡,即使人家做的很難吃卻非要強撐著說好吃,她向來有話直說,她從不委屈自己。
她隻是在陳述事實,你要說他辛辛苦苦做一頓那種什麼逼話,她隻覺得挺矯情的。
這種人人可做的行為,並不會因為是第一次做而手下留情。
第一次做不好,那就吸取經驗再接再厲唄。
不要告訴她,他脆弱得聽不得真相。
他人之言皆都逆耳,若放在心上,那可真是經不起挫折。
她一向喜歡左耳進右耳出。
他人說他們的,她裴灼兮聽不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話一說完,裴灼兮就倒了一碗酒喝下,緩解口中味蕾受敵遭遇的刺激。
絳聿驍微微點頭,心道:“下次送來之前,還是不要怕壞了賣相就不嘗了……”
裴灼兮一直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以至於一說完,她便不再跟絳聿驍說話,而是安安靜靜的解決他帶來的飯菜。
味蕾是有些受敵了,但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她也不忍浪費,大不了多喝點酒,當是一餐重口味風格的就行了。
見她吃的香,絳聿驍倒是不在意她冷落自己,手撐著石桌,默默的看著她。
這些天,根據裴灼兮所述的,絳聿驍大致了解了她那個世界的麵貌,他也想嘗試的做一回她說的那個‘家庭煮夫’。
好像做這個行業的,妻子每次回來都會開開心心的親吻他,然後看著菜色讚賞了一遍又來了一個吻……
絳聿驍臉色一紅,收回放在裴灼兮身上的視線。
來到皇宮請教陌璐時,陌璐嚇了一大跳,圍著他上下打量,還質問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絳聿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釋清楚,自己隻是想親手給裴灼兮做一頓飯,才來請教她的。
陌璐一聽,臉上笑開了花,誇他居然還能這麼疼裴灼兮,笑夠之後,她才拉著他來到自己寢宮隱蔽的庖廚裡。
“這是你母後給你父皇親手做膳食用的庖廚,若不是你父皇不讓我入廚,這裡何至於如此冷清?你可是第一個進來的人,連你父皇都不知道,你下廚小心點,彆給毀了!”
絳聿驍連連點頭,在陌璐給他講解了幾個菜的步驟後,陌璐有事便留他在庖廚裡搗鼓。
絳聿驍看著屋子裡齊全的食材,想著陌璐的步驟,然後開始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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