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黑衣人聽後微微一愣,卻依舊沒動,心裡揚言她在詐自己暴露。
直到裴灼兮躍起出現在他麵前時,好吧,他想多了,人家就是看到他了……
裴灼兮抱臂歪頭靠近他:“你是何人?來此做甚?瞧著你這番鬼鬼祟祟的模樣,倒不像做客……莫不成你,是來刺探敵情的?”
眼神中的慌亂證明了裴灼兮說的是對的,但黑衣人卻假裝淡定,言語清冷:“……在下路過。”
裴灼兮離他越近,他就爬得越遠,兩人一直保持著一個高大壯漢的身形距離。
裴灼兮沒興趣看什麼互斥遊戲,站定在原地,眼神有些居高臨下的輕蔑。
誰路過爬人家房頂的?!
裴灼兮眼中寫滿了不信,眯起眼看他,兩人就這樣在屋頂上僵持著,裴灼兮站得隨意,黑衣人卻趴得緊繃。
似乎是受不了了,黑衣人起身,坐了下來,放棄了抵抗:“好吧,我就是來刺探敵情的。”
聞言,裴灼兮又是不解:“哦?那你也不該如此啊?”
“什麼?”
裴灼兮接著說:“我一介弱不禁風的女流之輩,你何不殺了我繼續潛伏?”
黑衣人白了她一眼:“誰家弱不禁風女流能輕易躍上房頂?直覺告訴我,早招早活命。”
“你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被你打敗呢?”
裴灼兮裝得一副弱柳扶風的嬌弱模樣,仿佛一陣風吹來,她便會隨風飄走。
淵看著裴灼兮那做作的演技,尷尬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要不是自己對危險的感知力高超,他還真會被裴灼兮的模樣騙到。
拜托,他都招了!
難道不應該是將他拿下然後逼供嗎?!
為什麼要問他這些虛無縹緲的鬼問題啊!?
“……不試。”
他對殺意敏感,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眼前女子,比他以往遇見的所有人都要可怕,單單一絲殺意便能讓他腿腳發軟。
這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有如此幾乎無窮儘的殺氣的?!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裴灼兮坐在他身邊,左右看著指甲把玩:“姓甚名誰?”
黑衣人惜命,當即回答她:“在下並無姓,單名一個淵,深淵的淵。”
“……為誰效力?”
問到這個問題,淵沉默了,裴灼兮斜眼看向他,隻見他眼神有些掙紮,此時正忽高忽低的望著南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