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抽到的牌居然是死神牌!
田天冷哼一笑,讓呂漸將他抽到的牌給他。
呂漸遞給他後,他隻是看了一眼,而後將自己抽到的死神牌丟給呂漸:“你抽到的是這張。”
裴灼兮將換牌的動作放在眼裡,並不阻止,反而輕笑著看向二人。
田天也笑著跟她解釋:“彆誤會啊,在下可不怕死,在下隻是覺得,光憑一張牌還決定不了在下的生死。”
裴灼兮並不戳破他的心思:“那田閣主為何換牌?”
田天抬起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把玩著手中的牌:“在下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裴灼兮眯起雙眼,心道有趣。
與呂漸換牌不是怕死,他隻是想看看,她會怎麼讓呂漸死而已。
“那便看著吧。”說罷,藏於袖間的幾枚銀針被她扔出,好巧不巧的落在呂漸的死穴上。
呂漸還來不及說什麼,隻是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田天。
大人不是來救我的嗎?
裴灼兮有些同情的看著倒下去的呂漸,在人家手裡做事這麼多年,竟沒能看透人家的真麵目?
該說這人愚蠢至極嗎?
好像也可以這麼說,畢竟隻是一介衝鋒炮灰,被人家推到前麵當靶子而已。
可人來時囂張至極,似乎真以為田天會撈他,真以為有退路可言。
殊不知,人家走的這一步棋,是棄子。
但哪怕是棄子,執棋者也要發揮他作為棄子最後的價值。
“你居然敢當著在下的麵,殺在下的屬下?”
田天裝出一副怒意的站起身,“心無閣主是在與壓天閣宣戰嗎?”隨後欲要一掌劈向桌子。
隻是一掌下去,竟落得個手疼的下場,桌子愣是毫發無損。
裴灼兮嘲笑般出聲:“我這桌子可是由鋼鐵製成,上麵隻是鋪了張桌布,底下也隻是鋪了層木板……田閣主是想將它劈成兩半,向我示威嗎?”
習武之人想劈開木桌倒是毫不費力,但若換上厚度約有一指半的鐵桌,除非是大力士,否則彆想輕易劈開。
何況這張桌子還是這個房間控製機關的總按鈕,若是那麼容易損壞,那她還費勁心思安裝機關乾什麼?
田天尷尬的捂著手作罷,笑嗬嗬的坐回椅子上:“心無閣主殺了在下的屬下,不給個說法?”
裴灼兮毫不留情說道:“帝來閣從不慣著鬨事者,也沒有鬨事者全須全尾的離開過,來帝來閣鬨事,便要做好有去無回的打算……田閣主,你不會也是來鬨事的吧?”
誰握住了主動權,另一方便會忌憚三分。
裴灼兮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破綻,田天不得已提防著她:“心無閣主說笑了,在下隻是聽聞有人借著我壓天閣的名頭來帝來閣鬨事,特來查看一番,以免傷了兩閣的和氣。”
“他難道不是你指使的?我可聽他說了,你給了他三百兩銀子,命令他來我帝來閣鬨事,還跟他承諾一定會來救他……隻是有些人啊,謊話連篇,毫無誠信。”
田天一驚,呂漸怎麼會跟裴灼兮說這些?
如今人已死,他又不能將人揪起來質問。
但又怕這隻是假的,是裴灼兮湊巧猜出來的,然後看他是否真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