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原身都能惦記人家許久,可見相貌絕佳,難保裴灼兮這個色女人不會喜歡上。
裴灼兮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是這麼饑渴的人嗎?”
絳聿驍沒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她,倒讓被盯得她有些不自在了。
她輕咳一聲:“我不打算搶裴灼兮的情郎,有主的草哪怕再傾國傾城,也是彆人的,我還沒無恥到那種地步。”
話罷,她突然盯上絳聿驍,逼近他:“在你眼裡我竟是這模樣?”
絳聿驍沒有後退,反而站得筆直。
後退隻會顯得自己慫且弱,不退的話,這讓裴灼兮走進他懷裡有何區彆?
見他沒有半分後退的想法,裴灼兮定住腳步,距絳聿驍隔著一米左右。
“堂堂戰神,戰場殺敵,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樣的人,足夠讓我裴灼兮另眼相看,可某人卻自縛陣腳,陷進小情小愛之中,拈酸吃醋,疑心四起,隻顧我身邊所站之人,連我一舉一動都給我打上感情的標簽……你還記得我們隻是三年夫妻嗎?你還要用你這滿腔愛意的借口,來迷惑你自己多久?”
絳聿驍啞口無言,隻是委屈的望著裴灼兮的眼睛,似乎這一刻的他被全世界遺棄了。
裴灼兮最終歎了口氣,轉身背對他:“絳聿驍,君林的戰神大將軍,不該隻耽於兒女情長,為你父皇開疆擴土,不該是你的正事嗎?”
絳聿驍在裴灼兮背後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上,語氣淡淡:“我出身皇室,是皇帝的嫡長子,坐擁無數寵愛,是我想要的,我提上一嘴便能到我手上,在這地界,所有人都畏懼我,因為我持有父皇親賜的先斬劍,能隨意殺人。權我有,威我有,勢我有,所以我什麼都不缺,我隻缺你……”
裴灼兮抓著他的手想掙開,卻被他反扣住,力與力的較量,以一方示弱告終。
裴灼兮掙開後坐回搖椅上,斜眼看他:“我隻是個普通人,配不上你堂堂受寵王爺的喜歡,若你到時遵守約定放我離開,我們還能做個朋友,若你毀約將我囚禁,原諒你,哪怕是天塌地陷都絕無可能。”
“……能如此狠心拒絕我的,天底下獨你一個。”絳聿驍深思自己身上哪一點令她不喜,讓她如此不願與他共度一生。
“放棄軟肋是件痛苦的事,若不想經曆苦楚,那便讓其一開始就斷絕發生的可能。”
裴灼兮不是那種容易將在乎之物輕易舍棄的人,她護短且長情,但經曆一些事後,她寧願自己冷血無情,堅不可摧。
這個世界說到底非實非夢,她是外來者,注定無法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停留。
若有了羈絆,她怕。
怕擁有的一切成了一場空。
怕所遇所見,是一場迷幻的黃粱一夢。
怕夢醒之後,意識回籠,她的存在,在墜樓的那一刻消失殆儘。
她沒有底牌能讓這裡變成真真切切的真實,她提心吊膽,過一日得一日。
若此時有人願與她長相廝守,她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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