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慣了阿諛奉承,頭一次被人這麼嫌棄,絳斯顥拳頭握緊,麵上卻還是好聲好氣的。
“閣主說笑了……本太子此次前來,是來光顧的,閣主不歡迎嗎?”
裴灼兮抱臂轉身,背對著他,態度有些敷衍:“敢問太子,想委托什麼?”
絳斯顥輕咳著,眼睛瞥向周圍。
斯醒見狀,隨即命成員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清了場,絳斯顥這才開口:“我要指定你來接。”
他看向裴灼兮,一副油膩姿態。
裴灼兮嘖了聲:“原來太子還是個耳聾的?”
絳斯顥再一次吃癟,又覺得自己在人家地盤上也不好太放肆,故而說道:“讓零王將兵權心甘情願的送到我手上……不知這個任務,閣主敢不敢接?”
裴灼兮心道:她剛剛也就隨口說苟肖的主子有意謀反,沒成想主子出來認下了?
她轉過身,麵向絳斯顥,輕笑:“可以啊,四千……”
絳斯顥以為委托費隻要四千兩,便當即答應了下來。
裴灼兮卻峰回路轉,繼續說完剛剛被絳斯顥打斷的話:“億兩黃金。”
絳斯顥聞言頓住,難以置信的開口:“四千億兩黃金?!打劫也沒你這麼打的啊!憑什麼要這麼多?!”
裴灼兮逼近他半步,言辭犀利:“若將兵權交給一個企圖發動戰爭以謀利的卑鄙之人,社稷何安?百姓何安?零王拚死拚活護下國之疆土,百姓安居樂業,憑你,可能做到?孰是孰非我自有定奪……我帝來閣接任務向來不拒,隻要委托方肯支付足夠的銀錢,迎你稱王又如何?問題是你能嗎?”
絳斯顥氣得惱火,卻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反反複複思索下,竟隻蹦出幾字:“那我更換委托!”
裴灼兮攤了攤手:“太子請隨意。”
絳斯顥盯著裴灼兮,一字一頓說道:“殺死絳聿驍。”
裴灼兮歎了口氣,招呼來人:“鬨事者鬨事,事不過三,丟出去,拉入黑名單。”
都說了零王拚死拚活護佑國之疆土了,殺死他,跟要百姓陷入亂世有何區彆?
話罷,便有兩人架著絳斯顥的胳膊,一人扛起他的腿,走到閣門口,用力丟了出去,而後回去複命。
絳斯顥吃痛爬起,見在圍觀百姓麵前丟了麵子,便索性破罐破摔不要臉起來了。
“好你個帝來閣,信不信我讓父皇將你們一窩端了!”
斯醒從裡頭走出來,舉著一塊令牌說道:“聖上口諭:若帝來閣持中立,為民主,不傷國之重臣,不通敵賣國,不欲謀反上位,朕賜免死金牌,奉為座上賓,助朕掃黑除惡,另可先斬後奏,擾安者,皇子百姓一同而論,一日在皇城,便得一日皇城司護衛。”
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打絳斯顥的臉,任他如何無能狂怒,帝來閣依舊屹立不倒。
絳斯顥氣極,再次丟了麵子的他把氣撒在圍觀百姓身上,誰湊近都得領幾句咒罵。
百姓礙於他的身份,隻得挨了罵立馬走開,再也不湊這熱鬨了。
人群散去,絳斯顥一個人站在帝來閣門口,叉腰看向斯醒,咬牙切齒:“我絳斯顥遲早要讓你主子伏在我身下受儘折磨,不死不休!”
話罷,他大笑著,正欲離去,一柄刀卻架在他頸處,接連著又是幾柄,生生圍著他腦袋一圈,隻要誰動一下,他都得人頭搬家。
這架勢讓他驚得僵在原地,愣是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想乾嘛?!我可是太子!”
斯醒見狀,另一手晃動著免死金牌,低聲說道:“陛下說了,擾安者,無論皇子百姓,都可先斬後奏。”
絳斯顥滾了滾喉結,連忙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擾安!你們這是謀殺太子!”
斯醒跟其他人交換了眼神,紛紛收起了刀,裝作無事發生便離開了。
斯醒抱臂,如看著垃圾似的看著他:“誰看見誰謀殺太子了?哦~我知道了,是絳斯顥要謀殺太子!”
絳斯顥握緊了拳頭,死死盯著他:“我怎麼可能殺我自己!”
斯醒白了他一眼:“誰知道,犯病想自刎了吧……”
話罷,再不給絳斯顥一個眼神,頭也不回的走進帝來閣,留著一個背影任由絳斯顥咒罵。
罵吧罵吧,好日子都沒幾天的廢物。
沒人理自己,絳斯顥惱怒過後隻得自己回府,但在那之前,他要好好找苟肖這個蠢貨發泄發泄,好讓自己的心堵通順。
若不是為了救他,以防身份泄露,他何至於被人一頓羞辱!!!
帝來閣頂樓,裴灼兮坐在窗邊,看著絳斯顥離去,便對剛進門的斯醒說道:“怎麼不再狠點?”
斯醒喝了口茶,拿著茶杯便倚在窗口,視線順著裴灼兮的方向看去。
“人家畢竟還是太子,身份在那,沒點理由,也不好太放肆。”
裴灼兮嘖了聲:“一頭畜生,彆著皇冠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真是笑話。”
斯醒抿了抿唇,思索著,而後說道:“沒事,你吹吹耳旁風,絳聿驍能放過他?我們治不了他,有的人卻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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