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官，需要買魚麼，小女子這裡有剛打上來的魚，頗為新鮮。”就在眾人議論不休之時，那個先前張煒和穆小雪見過的賣魚女拎著竹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身後。
已到通天河邊的這些人，看到這女子忽然出現，皆下意識地遠離。
“買魚？”陳瑜明想起了陳澄陳清二人的告誡，壯著膽子走上前，仔細觀察那竹籃中的魚，自然和先前張煒二人看到的魚一樣，兩種魚類。
“這魚……怎麼賣？”陳瑜明定了定神，出聲問道。
“但憑客官給多少銀錢，小女子不爭。”女子笑吟吟道。
見這女子對陳瑜明並沒有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眾人此時才敢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
陳瑜明低頭沉思，他此時的心路曆程和方才張煒是一模一樣。
“那就……”良久，陳瑜明掏出一小塊兒紙紮的銀元，扔到竹籃裡，隨即取出一尾顏色豔紅的大頭怪魚。
楊蕾皺眉，不解地看著陳瑜明，不知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是不是有什麼依據。
人群中有膽大的，見陳瑜明已經取出了一條魚，便也上前，模仿著陳瑜明，和他付了相同的銀元，取出了相同的魚，也有人繼續觀望，不作選擇。
“你……”楊蕾猶豫著，看向陳瑜明。
“你用大塊兒的銀元，去買那種花斑魚……如果你信我的話……”陳瑜明將楊蕾拽到一旁，低聲道。
“為什麼？”楊蕾不解。
“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麼？”陳瑜明忽地問道。
“沒有……”楊蕾麵色一沉，隻得搖了搖頭。
總之對於買魚這件事兒，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是現在……一定要買麼？”楊蕾看向那個賣魚女，發覺那女子的眼神此刻正緊緊追著自己。
“我覺得……”陳瑜明話還沒說完，人群中已經起了一陣騷亂。
“怎麼回事？”陳瑜明和楊蕾轉過，發覺那女子的麵容竟愈發猙獰了起來，一如方才張煒和穆小雪看到的那樣。
賣魚女扭頭，看向一旁似乎是並不想買魚正準備離開的兩個男子。
“小心！”不知誰喊了一聲，那兩個男人剛回頭，賣魚女隨即麵容猙獰，丟下手中的魚籃，張開雙臂，向那兩個男子撲去。
“啊——”那兩個男子見此情景，條件反射拔腿就跑。
“這個女人的腿……”人群中有人喊出聲，眾人此刻發覺，這女子忽地立起身子，而那裙擺下卻並非是雙腿，而是一條長滿鱗片，末端還生著一個巨大尾巴的魚尾形狀。
這女子的麵容愈發猙獰，原本白皙的雙臂和姣好的容顏此刻也漸漸生出魚鱗，分明已成了一個怪物。
女子用那裙下的魚尾一跳一跳地，速度卻飛快，直直撲向那逃跑的兩名男子。
那兩個男人哪裡跑得過這魚人，幾秒的時間便被這女人撲在身下，隨即便響起啯啯啜啜吞食東西的聲音，那兩個男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可眾人都已經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人的麵孔已經變成猙獰的魚相，口中生出尖牙利齒，撕扯著身下的血肉。
不多時，女人已經將麵前於她而言甚是可口的食物吞食了乾淨，露出饜足之色，咂了咂嘴，猛地扭頭，又看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