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條魚？”
水缸中養著的，正是一條顏色鮮紅的金魚和一條花斑鱖魚，隻是這兩條魚很不安分，一直在往水麵上撲騰。
“我們去其他人家看一看。”陳瑜明道。
“對了，”楊蕾此時出聲，“大家記得拿上銀元，務必要在中午之前找到賣魚女買魚，黃昏我們要去參加婚宴，今天的魚還是中午做吧？”
“買不到魚會怎麼樣呢？”有人忽地出聲詢問。
“昨天那個誰，”郭子虞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馮學斌是吧，他人呢？”
眾人麵麵相覷，可是人群中並沒有馮學斌的影子。
馮學斌的故事。
今夜月光很好，馮學斌躺在床上，由於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現在直感覺饑腸轆轆。
身旁的同伴已經吃完自己的魚睡著了，雖然他向同伴詢問能不能分一些魚肉給他，但是同伴怕出問題，終於還是拒絕了他。
“嚶嚶嚶——”
心事滿懷的馮學斌忽地聽到了，外麵的院子裡好像有什麼動靜。
翻身起來，見一旁的同伴睡著沒有反應，他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在窗紙上戳開了一個小洞，仔細往外觀察。
院子裡站著兩個小小的人影，他忽地注意到，那兩個人影在月光下似乎沒有影子。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隻是那兩個小人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滴答，滴答……”
就在他聚精會神觀察著外麵的景象時，卻聽見房間裡傳來了滴水聲，一下、一下……
他慌忙回頭，但是並沒有發覺什麼異樣，不過，房間黑漆漆的，如果真的有什麼異樣，他也一時間發覺不了。
這時，床上原本正安安靜靜躺著的同伴忽地坐直了身子，就像被繩索牽引的木偶一樣，機械地動了起來。
“你……”馮學斌嚇得腳步踉蹌，摔倒在地。
這時，映著窗外的月光，馮學斌看到，自己的這個同伴，身上正在長出什麼東西，散發出腥臭的味道，還往下滴著水，此刻，同伴的眼神直勾勾地盯向了馮學斌。
院子外麵有那兩個詭異的人影，房間裡又有變異了的同伴，馮學斌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同伴從床上翻滾下來，這時，馮學斌驚悚地發覺，同伴的雙腿已經合在一起，成了一條魚尾，就和美人魚一樣，隻是那樣子可沒有美人魚好看。
變成魚人的同伴起先板著臉，木木訥訥的，但猛地一瞬，看著馮學斌忽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馮學斌清晰地看到他口中密密麻麻的牙齒，看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馮學斌此刻失了魂一般，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一秒，變成人魚的同伴張開大口，飛身向馮學斌撲了過來，一口咬住馮學斌的脖頸。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呼喊求救，便被自己的同伴撕扯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