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間,哪怕是月圓日,恐怕葳於幾裡之外的叛軍,也看不到城門已經打開了吧?
不要說幾裡之外,哪怕是叛軍藏在兩裡之外,還是看不到城門已經打開。
“可趙氏私軍奪取城門時,叛軍可以在數裡之外聽到喊殺聲呀。”閻行反應還挺快。
薑冏笑道:“汝剛說李合知兵,他如何不防這是城中守軍設下的陷阱?”
“那……汝……汝是說,李合與趙氏約定了信號?”閻行囁嚅地問道。
“必是如此!”龐德無比肯定。
“那使君快去審趙氏族人呀,把約定的信號問出來,不就行了。”
這個閻行有點不要臉,直接把責任推到薑冏身上。
薑冏也嚴肅起來。“好,汝馬上再去審趙氏族人。”
說著,對耿智等人拱了拱手,便要出城樓下城。
“使君,莫要去了。”耿智攔住了薑冏。“趙氏給叛軍的信號便是在城頭上用火把左繞三圈,右繞三圈,再上舉三次。而趙氏與李合約定也確實是南門。”
“啊?”薑冏、龐德、閻行三人震驚當場。
“汝如何得知?”三人異口同聲問出口。
“我還知道,一旦夜晚叛軍要四麵夜襲,夜晚便會在渭水南岸點起十堆、兩個梅花型的篝火。城中趙氏暗探看到篝火信號後,當夜子時,便會出動私軍潛至南門,不僅要奪取南門,還要攻上城頭,並在城頭之上給叛軍打信號。”
閻行死死盯著耿智,仿佛要在耿智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副參謀長,難道汝也和成公子一般,是仙人弟子?”閻行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不相信。
“哈哈,彥明大哥,終於願意稱我一聲‘副參謀長’了?”耿智開始拿閻行打趣。
大家這才發現,自從耿智亮出令牌後,閻行都沒有多看耿智一眼。
明顯是內心有些不服,更是對於禁派來副參謀長監視他內心不滿。
閻行哪裡管彆人怎麼想,隻管扯著脖子大叫:“叫汝一聲副參謀長怎的?如若汝不說明白,吾還是不服!”
龐德腹誹:還是個二愣子。
“小風子,進來!”就見耿智衝著城樓外大叫一聲。
“到!”門外傳來一聲乾脆的聲音,一個閻行親衛走了進來。
“小風子,你說說,你是如何審趙氏族人的?”
“我就是按訓練營中學習的審訊之法,把所有主事之人都分開來,然後兩人審一個。”小風子有些迷茫。
“審的結果如何?”耿智再問。
“開始時,沒人願意說話。我便告訴他們,若再不交待,不僅馬上會上刑,包括水刑、火刑、鞭刑、木刑、土刑,而且還要以反叛之罪滅其三族。
“待我還把他們的妻兒都帶到了審訊場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口了。
“對了他們的口徑之後,發現有些人說得不一樣,然後我便給他們上刑了。
“這些人連鞭刑都沒熬過去,便在他們家人的哀求下,便全吐了實情。
“這下子,口徑便完全一致了,趙氏與李合的勾結、裡應外合的信號,自然就確定了。”
小風子還是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