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插標賣首之輩,安敢提騎射?我自當讓你三箭!”
一邊說著,顏良一邊取下長弓。
這長弓可是給猛將特製的五石弓。
要成為猛將,僅僅武藝高強可不行,還需要開得強弓,有一手精湛的箭術。
尼瑪單增聞言大怒!
好,你既然說要讓我三箭,我便讓你亡於我這三箭之下。
“賊子,看箭!”
尼瑪單增先是大叫一聲,便屏呼吸,搭好箭矢,鼓起兩腮,對準顏良就是一箭。
這樣肯定射不到顏良。
兩人相距三十幾丈,哪怕尼瑪單增用的是三石強弓,箭矢也要飛行一小會,才能抵達顏良身前。
顏良要躲避箭矢,便可以躲避;
顏良不想躲避,便可用兵器格開。
誰知道,那尼瑪單增在射出一箭後,突然從身後箭壼中抽出五支箭。
然後便看他雙臂飛舞,一箭接著一箭,以極快的速度射出五支羽箭。
哪怕是顏良的注意力被最先的那支箭矢吸引住一個眨眼的時間,顏良可能也無法避開後麵射出的五支箭矢了。
於禁在城頭上看得清楚,那五支箭上三下二,上三箭呈“品”字形,封死了顏良的閃避空間,下兩箭卻是奔著顏良的戰馬去的。
一旦顏良的戰馬受傷……
於禁在城頭上急得大叫:“文恒小心!”
可他急有什麼用?相距兩百丈遠,他的喊聲顏良基本上聽不見。
而那尼瑪單增射出五箭後,人可沒閒著,雙腿用力緊夾馬腹,便衝向顏良。
他的思維很單純的。
如果這五箭傷不到你,起碼也能傷到你的戰馬。
你的戰馬一旦受傷,看你還如何與我騎戰。
此時此刻,便是為卓爾達木報仇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
四十幾丈的距離,轉眼便至。
尼瑪單增手中長刀已經揮舞了起來……
人呢?
馬上的人呢?
人怎麼不見了?
尼瑪單增正迷茫之時,突然一箭射來,正中他的心口。
哪怕是尼瑪單增身上是馬超專門為他配的鐵甲,可還是沒能擋住飛來的箭矢。
箭矢穿過鐵甲,最後被鐵甲卡住了箭羽,震得鐵甲“嗡嗡”直響。
城下之人可能沒看清楚,城上的於禁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在首箭飛出,然後五箭繼續離弦之時,顏良便從馬鞍兩旁各取了一塊馬盾板,然後他便翻身下馬了。
呈品字形的上三箭,全部都從馬背上飛了過去。
而下兩箭,卻被馬盾擋了下來。
人沒傷,戰馬也沒傷。
隻見顏良極快地扔掉馬盾,摘下長弓,搭箭、張弓一氣嗬成,在尼瑪單增剛剛衝出十丈遠之時,箭已離弦。
“當當當當……”
一陣急促的鳴金聲,從馬超的身後響起。
這是將台上的傅巽在傳令鳴金收兵。
鬥將的結果傅巽看得很清楚。
憑著顏良的雙馬鐙和箭術,無論是羌將,還是馬超親自上場,都不可能贏哪怕一場。
既然贏不了,不撤回來還做什麼?
難道在那裡等著護民軍的羞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