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會說,書生造反,三年不成。讀書人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其實,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最怕的便是讀書人“造反”。
讀書人一旦形成洶洶之勢,任何政權都要抖上三抖。
“黨錮之禍”才過去二十幾年,難道天下讀書人又要鬨將起來?
且不說東漢的兩次“黨錮之禍”、北宋的“太學生的伏闕上書”、南宋“慶元黨禁”、明朝的“東林黨爭”這些屬於讀書人的群體事件,單說開啟了反帝、反封建的“五四運動”,便知學子、士子的群體事件,能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了。
“麻煩諸公詳細說說。”蔡成誠懇地說道,可眼中卻掩飾不住地擔憂。
“誌才參與了內閣謀劃,還是誌才來說吧。”郭嘉把戲忠推了出來。
戲忠沉思了一會,鄭重說道:“此事還是由丞相親自為公子講解為上。畢竟,總體策略是丞相提出來的,其他人都是在丞相的總體策略上進行修修補補。”
蔡成點了點頭。
既然總體策略出自荀彧,讓荀彧親自講解,可以講得更深入一些。
蔡成準備與荀彧單獨約個時間,隻說這一件事。
蔡成想清楚後,笑著問道:“北攻南守東收西融,這個戰略很好,可否具體說說?”
“奉孝,此方略乃汝與丞相共同提出,便由汝來說。”朱儁說道。
“本來丞相之意是按公子留下的規劃執行的。可公子倒下後,天下異動,不得不在公子之方略上加以修改。
“其實,公子倒下後的第一戰,還是公子計劃的,便是攻克隨縣一戰。”
郭嘉按時間順序給蔡成講述。
隨縣一戰,是蔡成在建立內閣後,便定下的進攻方略。
他不能讓襄隨穀道被對手掌控。
襄隨穀地東是桐柏山,西是大洪山,兩山夾一穀,溠水沿穀道而下,並於後世武漢注入長江,是江夏與南陽之間的唯一通道。
襄隨穀地的北麵是襄鄉後世的棗陽市),卡住襄隨穀道的北麵出口;
襄隨穀地的南麵是隨縣,卡住襄隨穀道的南麵出口——征南軍團入江夏郡的攔路虎。
當然,如果要從江夏郡想攻入南陽,除襄隨穀道外,還有一處戰略要地:襄陽。
襄陽居於漢水南岸,與北岸的樊城隔漢水相望,後世將樊城與襄陽合二為一,便是襄樊市。
襄陽與襄隨穀道形成犄角之勢,由襄隨穀道攻入江夏,便要預防襄陽的敵軍過漢水後占據襄鄉縣,斷其後路。
同樣,由江夏郡攻入南陽,也要襄陽封堵住襄陽、樊城之間的漢水渡口。否則,敵人便會由襄陽南下,由當陽縣東渡漢水,再北上奪取隨縣,亦可封鎖襄隨穀地。
這也是正史上關羽攻打襄陽,為何從襄隨穀道北上後,一定要先攻下樊城,然後再攻漢水南岸襄陽的原因。
不攻克襄陽,無論是沿襄隨穀道北上還是南下,都需要布置相當的兵力,預防襄陽的兵馬斷其後路。
這次征南軍團攻隨縣亦是如此。
席草的第一師加上一個器械師和一個弓弩師,負責攻克隨縣;鄧辰的第二師再加上一個器械師,由武關道北上,入關中平叛;由原鎮北軍團調來的那個師,則鎮守樊城,防止襄陽的劉表兵馬北渡漢水,同時也鎖住了通往漢中的上庸道。
這時的器械師,便是由原來的野戰器械師和攻城器械師打散後,形成的兩個全新的器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