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凝神思考著,一旦海軍反叛真成了事實,他應該如何應對。
眾人也沒有開口。
自蔡成沉睡之後,海軍已然成了兵部的心頭病了。
管篤隔三差五便往海軍跑,而海軍的信息管篤則以“奉大帥之命”為理由,堅決不泄漏半分。
如果不是這四年五災,兵部已然準備強行插手海軍事務了。
當然這可能會激發海軍反叛,可大漢兵部每年向海軍調撥了大量錢糧,卻對海軍沒有點滴掌控,任誰都會心裡發慌。
哪怕管篤信誓旦旦地保證,海軍絕不會反,可真要反了呢?
其實,每年兵部都有對海軍采取強硬手段的決策,可四年五災,隻有暫時放下,讓海軍放任自流。
而如果真要對海軍采取強硬措施,除了拿海軍海麵上的戰艦無可奈何之外,還需要防止海軍從沿海的任何一處登陸,對箕州、幽州、冀州、青州、徐州、揚州來說,都可能是滅頂之災。
畢竟,海軍不僅有大量水兵,還有十萬海軍陸戰隊。
如今,看到蔡成終於主動過問海軍,大家的內心才算是放鬆了一點。
兵部應對不了海軍,可大帥必然有辦法。
沒人打攪蔡成的思考。
何山和皇甫嵩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打算悄然起身離去。
已經過了午時,兵部總不能一整天都無人坐鎮吧?
就在此時,突然有特戰隊員在院門外大聲說道:“兵部急報!”
聽到“兵部急報”這四個字,蔡成雙目頓時射出惙人的光芒,而何山也忙不迭地叫道:“送進來。”
已經多少年沒有過兵部急報了?
哪怕是吉州雹災、雪災,東北軍區都沒給兵部送過“急報”。
“報!”又一特戰隊員走入院中。“送急報之人,說必須要親自送與尚書大人。”
何山看向蔡成。
蔡成點了點頭。
他現在身體恢複得很快,所以也就不想對他已經醒來一事保密了。
然而,特戰隊員還沒離開,便聽到院落外傳來“恩師”的叫聲,然後一個身影就直接撲入蔡成所在的小院。
這人影剛一入內,剛剛前來報告的特戰隊員,“噌”的一聲便拔出腰間長刀,口中大喝:“止步!”
一邊喊著,手中長刀便已架在來人的脖子上。
隨之,門口又走入一人,叫道:“收刀!”
前麵闖進來的人,大家一下子沒認出來。
這人又黑又瘦,衣衫襤褸,頭發蓬亂,一時之間,還真沒人認出此人是誰。
可後進來的人,不就是要去軍事學院考核典韋、許禇的申金嗎?
特戰隊員聽到申金下令收刀,二話不說,直接收刀入鞘。
可他的眼睛卻帶著無限的疑問,看向申金的眼光充滿了疑問。
申金沒有解釋,隻是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而那衣衫襤褸之人,看到沒人阻攔,便又快速地撲向蔡成,然後“噗通”一下便跪於蔡成身前,不管不顧地,便是連磕了幾個響頭,口中還“嗚嗚哇哇”痛哭出聲,卻說不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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