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寒暄著,申金便如一陣風般刮了進來。
進來後,不等坐下,直接便從桌上抓起糕點往嘴裡塞。
蔡琰也跟在申金身後走了進來,嘴裡還念叨著:“看你那餓鬼像,就知道你沒吃午餐。我已經讓輕風、細雨去給你熱飯了,是午餐剩下的,彆嫌棄。”
“有啥可嫌棄的。”管篤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地說道。
輕風把管篤的茶給端了過來,申金也不管燙不燙,便大口喝了起來。
沒有人說話,就這麼看著管篤在那兒狼吞虎咽。
一盤糕點都入肚之後,管篤才嘿嘿一笑,對著蔡琰說道:“我先墊點。”
然後馬上便將目光投入蔡成。
“恩師能醒來太好了,大漢又有主心骨了。”
剛剛他洗澡之時,輕風就在屋外給他講蔡成是如何醒過來的。
管篤又把目光投向劉協。“恩師就是偏愛小師弟。小師弟一回京,恩師就醒來了。”
“我不是小師弟,我是三師兄。”劉協抗議道。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說說吧,什麼事能讓你如此急著趕路。”蔡成問道。
“哈哈,我是因為太高興了,想儘快和內閣、兵部分享快樂,所以才快馬趕了回來。誰知道,出偃師後,馬腿一軟,把我摔了下來,正好摔在一個水坑中,衣服也破了,身上也臭了。”
“沒問你身上是怎麼臭的,問你的是什麼事讓你如此急迫。”郭嘉沒好氣地說道。
這些年來,兵部的所有人都對管篤不滿。
海軍隻有他一人掌握,彆人連問都不許問。
哪怕是給海軍的補給,都是趙寶麾下專門為海軍配屬的運輸大隊負責運送。
聽到郭嘉如此一問,管篤“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站起來說道:“大漢發財了!日後再不愁國庫不足了!各個軍團又可以恢複一日三餐了!虧欠治安軍的津貼,也可以全部補發了。”
蔡成聞之一愣。
這五年,大漢已經窮成這樣了嗎?連治安軍的津貼都開始虧欠了?
可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發財”兩字上。
“快說,發了什麼財?到底有多少?”
管篤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激動,重新坐下。
“說來話長啊。你們不是怪我不把海軍交給兵部嗎?告訴你們,我是擔心兵部的壓力太大,從而阻止海軍的行動,才以‘大帥之令’搪塞你們的。
“告訴你們,隻要有海軍,大漢日後錢糧不愁。更多、更大的行動已經準備展開了。
“恩師,諸公,且聽我詳細道來。”
管篤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蔡琰。“文姬小姐,給我熱的飯菜暫時不要端上來了,等晚餐一起吃吧。”
蔡琰想說什麼,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重新坐下。
劉協已經準備記錄了。
申金也不急著去軍事學院考察典韋、許禇二人,靜靜地站在蔡成身後,想聽聽海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