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下來,護民軍竟然無一傷亡,反而估計敵人起碼死傷上千人。
當陳起告訴蘇則,閻行告訴張任,這是在青州訓練營或軍事學院才能學到的東西後,便讓張任、蘇則二人對軍事學院產生了無限的向往。
隻不過漢中之戰結束後,張任如願以償地進入了軍事學院進修了半年,蘇則卻被管亥扣下,征辟為雍州刺史府的功曹。
管亥告訴蘇則,如今大漢根本就不缺文武雙全的武將,但文官卻是極缺。
所以,蘇則即使加入了護民軍,也難於出頭。還不如留下,輔助管亥治理雍州。
不過後來蘇則在弘農太守任上,先後兩次,進入行政學院各修習了半年。
閻行和陳起,每次出擊都不貪多,能殺一個是一個,能傷一個是一個,空手而回也無所謂,反正能讓對方日夜不寧、寢食難安就足夠了。
監視陽安關和西城關的營寨,本來在兩關的五裡開外,如今都各自後撤到距離兩關快四十裡了。
隻不過,在西南軍團弓弩師即將抵達陽安關時,閻行卻玩了次大的。
這夜,閻行又帶人出關,然後兜了一個大圈,繞到了西涼悍卒營寨的後麵。
直到過了子時,閻行還沒有發出攻擊的指令。
閻行一直趴在地上,在黑暗中認真地觀察著敵方的營寨。
跟隨閻行出來的大隊長有些耐不住寂寞,爬了過來,詢問閻行何時進攻。
可閻行卻輕聲說道:“今天的營寨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大隊長一邊問,一邊抬眼看去。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你看那裡。”閻行趴在地上,用手指著一處火把照映範圍的邊緣。
大隊長又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
閻行問道:“那裡是不是有三個被大盾遮住的崗哨?”
大隊長看了一下,說道:“對,就是三個。隻要我們爬過去,用精準射殺,眨眼間便能解決。”
“可你知道嗎?那三個崗哨足足有大半個時辰,連動都沒動一下。”
大隊長恍然大悟。“是假人?”
“沒錯。肯定是草紮的假人。我觀察半天了,除營寨內巡邏之人是活動的之外,再沒看到一個活動的。”
經過閻行提醒,大隊長終於發現了異常。
表麵上看,營寨內,包括營寨寨牆上的崗哨與過往沒什麼區彆,可今晚寨牆上的崗哨,幾乎都是不動的。
在火光映照下,他發現,所有能動的,都是營寨內的巡邏隊。
這說明什麼?
訓練營裡麵專門學過,這是營寨中有埋伏呀。
不僅營寨內有埋伏,甚至營寨外都可能設置了埋伏。
一旦他們開始突襲,很可能受到夾擊。
大隊長有些汗顏。
自己和閻行都學過,可閻行發現了異常,自己卻沒發現。
“你個小娃娃,是不是一直打得過癮,就忘了敵人也會反擊了?”閻行低聲調侃著大隊長。
大隊長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輕敵了。”
“回去總結。罰你們這隊十天內不得隨我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