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之前有數萬五鬥米教徒盯著,根本不敢自行率軍離開。
張修有數萬五鬥米信徒,馬超有數萬安漢軍。
他們隻能被裹挾著離開了米倉關。
還好,馬超隻是讓他們守衛雞頭關和駱穀關,一直沒對他們整編,保持了東州軍的獨立性。
讓楊任、楊昂兄弟二人也早就商量好了。
讓他們守雞頭關和駱穀關,他們就守著。
但如果是劉備的兵馬到來,他們隻能拚死抵抗。
劉備已經害死了劉焉,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們。
估計留在成都的吳懿、吳蘭、雷銅、泠苞等人,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但如果來的是護民軍,他們便會尋機投降。
投降朝廷,並申明東州軍不是叛軍,不僅不丟人,甚至還可能得到賞賜。
傍晚,楊昂率麾下五百士卒來到雞頭關。
大家飽吃一頓,然後把所有的糧食都帶上,開始朝著陽安關方向進發。
一百多裡,要走兩天。
而且白天還要想辦法躲起來,以防被羌騎看到,引來大批羌騎的追殺。
這樣一來,他們需要三個夜間,才能回到陽安關。
大隊長對閻行抱怨道:“彥明猛將,都怪你。從出關開始算,我們前後五天六夜,才能回到陽安關。我們營長可能都急死了,而且我回去後,也會受罰。”
“嘿嘿,你也不看看,我們立下了多大的功勞。陽安關的護民軍,由我說了算,誰敢罰你?”
“你說了算?是軍紀軍規說了算好不好?難道你敢違背軍紀?我們出來五天六夜,就是違背了軍紀。要不,你替我挨軍棍吧?”
“啊?你想得倒美。難道軍棍打在我屁股上就不疼了嗎?我要幫你們每個人挨軍棍,我的屁股還要不要了?”
閻行是猛將,在護民軍中,至少是師級,可他卻一點師級的樣子都沒有。每天不是找人切磋,就是與人打鬨成一片。
難怪鮑韜給他的評語是“不宜帶兵”。
終於,在天亮時,他們趕到了陽安關腳下。
結果,還離著陽安關老遠,就看著陽安關下,跪著大片的人群,完全堵住了他們進關的路線。
這是怎麼回事?
這當然是五鬥米信徒和羌兵跪在陽安關前乞降啦。
可他們怎麼降了?馬超呢?張修呢?
閻行他們不知道在郡府中用槍紮死的就是張修。
而馬超此時正被關在陽安關內呢。
南鄭被偷襲,糧草被燒毀大半,剩下的三成熟糧,已經不夠堅持到九月秋收了。
馬超能怎麼辦?
他沒有追上偷襲南鄭之人,自然就把氣撒向陽安關。
他率領著二百親衛,身後還有一千羌騎,直接就開始在陽安關下罵戰。
不僅他在罵,就連他的二百親衛,也都在罵,而且是什麼難聽罵什麼。
閻行不在,張任從來沒與人對罵過,自然是氣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