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馬上判斷,他之前的猜測對了,朝廷要攻打益州,先期來人,就下榻在客棧中。
然而,當他跨入客棧大門,看到院中一人正微笑看著他時,他的思維就完全僵化,人也頓時呆若木雞,不能動,不能言,不能聽,不能視……
眼看著張飛眼圈越來越紅,蔡成快步上前,一把攬住張飛的雙肩。
張飛仿佛突然醒來,張開雙臂,便將蔡成抱入懷中,同時號啕大哭起來。
哭聲一起,他想讓鮑信替他去做巴郡太守的企圖,也就破滅了。
張飛的大哭,可不僅僅是見到蔡成醒來後的驚喜,還有著這些年脫離護民軍的委屈。
這一哭,驚天動地。
如果不是客棧外鮑信的親衛不斷驅散著人群,不讓那些想看熱鬨的人來看客棧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恐怕客棧的大院已經堆滿了人。
外麵的百姓不能靠近客棧大院,但可以豎起耳朵聽呀。
很快,哭聲漸小,隨之他們便聽到震耳欲聾的笑聲。
那笑聲穿雲裂石,震蕩蒼穹,卻又暢快無比。
張飛的嗓門太大了,無論是哭是笑,都震天動地。
難怪《三國演義》中,張飛當陽橋前一聲吼,便把夏侯傑給嚇得肝膽俱裂,墜馬而亡。
今日聽其哭聲和笑聲,便知《三國演義》並未虛構。
張飛入會客廳不久,會客廳中,又傳出他的吼聲。
隻是這次他的吼聲是壓抑著的,並未傳出客棧之外。
“就走金牛道!我大哥絕無割據之心,吾以項上人頭作保。公義,汝去點上二千兵馬,與吾一同陪公子去成都。若趙韙、嚴顏膽敢相阻,吾便取其二人項上人頭。”
結果,不僅張任返回米倉關點了兩千兵馬,衛信也給蔡成派出了一個弓弩團。
加上鮑信的五百親衛,將近五千大軍,浩浩蕩蕩開出陽安關,踏上金牛道。
上元節之後的第一天,也就是臨羌送走了西羌八位族長的那一天,蔡成等人來到了葭萌關下。
葭萌關的守將叫趙韙。
正史中,趙韙先從劉焉,再事劉璋。巴郡發生了沈彌、婁發、甘寧等人的叛亂,失敗後,甘寧等人逃入荊州。
劉璋以趙韙為征東中郎將,率兵屯朐忍,欲討伐劉表,卻無果而終。
之後,趙韙便與荊州官員有所勾連,再聯合益州本土世家大族,共同起兵反劉璋,卻被劉璋擊退並逃入江州。
在江州,趙韙麾下李異、龐樂兵變,趙韙死於亂軍之中。
現在就是這個趙韙率兩千軍在鎮守葭萌關。
兩千守軍少嗎?
冷兵器時代,如若是攻城、攻關之戰,如果雙方士氣相當,物資充足,攻方如果沒有十倍兵力,基本上是很難攻破城關的。
這也就是《孫子兵法》中“十則圍之”的道理。
正史中,諸葛亮首次北伐,確實打了曹魏一個措手不及。
諸葛亮以數萬兵馬攻郭淮駐守的上邽,而郭淮的守軍也才數千人,結果卻能堅守一月而未破。
古時攻城,攻上數年卻無法破城的事,時有發生。
可見,以葭萌關之地形地勢,兩千守軍已經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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