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蔡成走了過來,說道:“按正常行軍速度來推算,我們抵達江州,綦江道上的賊軍已抵達江州南岸十數日了。
“以此估算,如果真有一支兵馬從枳縣過江,然後從江北突襲江州,時間大概相差不大。”
“是啊,江州危矣。且雲長將軍還在僰溪口被前後夾擊。”鮑信有些沉重。
“沒什麼不得了的。”張飛大叫起來。“我相信我二哥。哪怕他的兵力少,哪怕他被江南與江北兩麵夾擊,也一定能堅持到援兵到達。”
“翼德,你可知江南出了個‘仙人弟子’桓佑?”管亥問道。
“知道呀。”
“你覺得,他會不會也和大帥一樣,隻用三年多,便可將江南軍訓練得戰力逆天呢?”
張飛呆住了。
如果江南軍的戰力和護民軍一樣,那他二哥還打什麼?以興漢軍的戰力,根本打不過好不好?
張飛衝著艄公大叫起來:“艄公,能否加快速度?”
艄公還是笑嗬嗬地大聲回答:“可以。但需要船上軍士有人參與劃槳。”
張飛大聲說道:“那沒問題。”
隨後,各船都抽調出數十人臂力好之人,在船夫的指導下,開始劃槳。
船隻行進的速度,果然有明顯增加。
“可惜,我們的兵力太少了,估計很難全殲入益州的江南賊軍。”蔡成輕聲嘀咕。
聽了蔡成的嘀咕,張飛說道:“大帥,我們有兩千五百人,能擋住就不錯了,如何還想全殲江南賊軍?”
彆人不知道,張飛、管亥、鮑信可全都知道。
隻要是打仗,成公子便總會想方設法全殲對方。
“嗬嗬,根本無須圍殲。隻要其敗退,吾便率五百親衛,一路追殺,看他們能跑多遠。”鮑信咬牙道。
“追殺?那也得是我弓弩團追殺。在弓弩之下,保證讓他們連飯都吃不安生。副軍團長的親衛還要保護大帥呢。”劉可爭了起來。
“彆想了。賊軍會留人斷後,並據險而守,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馬全部留在巴郡。”管亥道。
“放走也沒關係。我們一路尾隨去武陵郡,順便把江南四郡給收了。”張飛笑著安慰著蔡成。
“都想不出來這一仗怎麼打是吧?”蔡成笑問。
“這一仗不好打。江州幾乎必失;雲長將軍的兵馬倒是可以翻山越嶺進入犍為,但損失絕對不會小,一時之間必無力再戰;不讓江南賊軍入漢中和蜀中平原,就要看小信子和公義將軍他們的速度如何了。
“即便小信子和公義將軍他們的速度足夠快,將江南賊軍堵在山中,也必是血戰。
“其中最凶險的便是公義將軍這一路。他們隻是六千興漢軍,兵力少,戰力弱,能否阻止江南賊軍入蜀中平原,還真不好說。
“不過,之前玄德公說過,要在蜀郡、廣漢招募三萬新兵,倒是能夠為公義將軍不斷補充兵員。
“如今看來,就是誰的速度快了。
“當然,我們這一路隻有兩千五百人,就算以一當十,也就是兩萬五千人,杯水車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