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坐在另外一旁的倆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喝了一杯茶水,笑了。
“怎會是空的?”宋殃忍不住開口。
裴頌安也兩三步上前,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我可是瞧著殃殃放入盒子內,怎麼不見了?”
“是啊老太太,方才可說得真切,花了一個月功夫做的,這怎麼不見了呢?怕不是不想給扯的一個謊吧?”旁邊,趙氏刁鑽的話語傳來。
旁邊還有丫鬟瞧著。
今日這事傳出去,怕是府內要說三道四好幾日。
“這盒子雕琢得精細,我倒是喜歡。”裴老太太摸著盒子上那被雕刻精細的紋路,給宋殃一台階。
宋殃自然知曉。
可是那生辰禮,是她費儘心思做出來的。
若是就這般草草了事,她也不甘。
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了?
宋殃斂眸,細想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
東西放得好好的,怎會不見?
恍惚間,她卻瞧見裴老太太腰間那隨著裴老太太動作而飛舞的帕子,忍不住開口,“奶奶,您腰間這……”
“你說這啊,這是雲姝送給我的,我倒是很喜歡。”裴老太太把腰間帕子拿下來,看著上麵那被繡得栩栩如生盛開的花簇。
不同於外頭的做工,針線細密,遠遠看著,那團花簇栩栩如生,當真是好看。
宋殃還未開口,旁邊的裴頌安倒是急忙到裴老太太跟前,急切道:“奶奶,這是殃殃做給您的,怎麼是柳雲姝送給你的?”
“什麼?”裴老太太詫異,目光看向柳雲姝。
柳雲姝雲淡風輕放下手中茶杯,開口:“相公,你怎能汙蔑我?這帕子是我日日夜夜給老太太繡出來的,怎麼?就準她宋殃能做?我不能做?”
她眼底簇著一團火,狠狠看著宋殃。
當真是賤人!
原本柳雲姝還不想這麼快對付宋殃。
可宋殃居然跟裴書卿出去遊玩。
她無法容忍。
“夫人,那可否能告知我,這針線您是如何做的?”宋殃朝著柳雲姝微微低身,問。
柳雲姝的女紅不過爾爾。
做不出這麼細致的功夫。
裴老太太心中清楚柳雲姝幾斤幾兩,特彆在看到宋殃送來盒子裡麵是空的,便知曉大概怎麼一回事。
“不就如尋常那般?”柳雲姝微抬下巴。
一個帕子,有什麼了不得的?
“這帕子上的功夫,與尋常可不一般,這是蘇繡,要把一根線劈成幾十根亦或者上百根才可。”宋殃嗓音低沉,“夫人可會?”
會蘇繡,在這個年代不知道會的人多不多,但柳雲姝定然不會。
宋殃會,是因為她從小便跟著母親學。
她母親因此都熬瞎了眼。
但這手藝與尋常人不一般,宋殃喜歡那些被繡出來栩栩如生的畫麵,每當完成一幅作品她都會有無比驕傲的成就感。
隻是今日居然被其他人奪取。
柳雲姝神色錯愕,隨後說著,“那你會,我就不會了嗎?”
“倒也不是,隻是夫人這手帕,與我要送給老太太的一般無二。”宋殃就差點把柳雲姝是偷她的直接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