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辦公室,白虎坐在獄長那寬大柔軟的椅子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盯著手中的冊子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龍愷在這,定會發現這冊子還是他給的那本。
不過,現在已經處理過,不再有令人惡心的屎臭味,反而透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與他的淡定不同,旁邊肥得像豬一樣的監獄長盯著前方寬大的監控屏幕,不時地擦著臉上的汗水。他另一隻手握著的支票,儼然也被汗水打濕。
但那‘五百萬’樣的字跡,還是能清楚可見。
“你很擔心?怎麼?怕他把人都給殺了?”白虎的聲音在不經意間響起。
“不……不擔心,都是些死囚,遲早都是要死的,都死了,我們的工作反而能輕鬆些。再說,為二爺您辦事,我……我不擔心。”
“不擔心那就坐下來陪我喝一杯!”白虎用手叩了叩桌子:“一群死囚暴動,你無奈之下將他們全部鎮殺,不過是提前執行槍決而已,不算是什麼大事。上麵的人就算知道實情,他們也不會來認真查的。這錢,你站著賺得真輕鬆。”
“是、是……”
獄長收起支票和手帕,過來倒酒。
“二爺,我敬您一杯。”
“嗯!”白虎輕飲一口,不再說話。
獄長也不敢再多說,盯著監控,那汗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監控內,龍愷渾身浴血,死在他手中的人,已經超過三十人。但這並不能震懾到人,其他的死囚還在不要命的往前衝。
一拳兩人千斤力,拳硬如鐵,真的能輕鬆打死人。
十幾分鐘後,最後重傷的人被一記鐵山靠撞出十餘米遠,落地吐血,腦袋一歪,就此斷了氣。
這人身手不錯,再進一步,力從筋骨生,那就是暗勁境的武者。
隻是,隨著龍愷這一靠,他這輩子他再也沒有機會突破。
龍愷甩甩手上的血,冷冷地朝通道鐵柵門的方向走去。
“二爺,他……他真的把所有死囚全……全殺了。”監獄長惶恐的聲音響起。
白虎眉毛輕抬:“那你還在等什麼?這小子殺人越獄,你這個獄長應該怎麼辦?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我……我應該召集獄警,將他就地格殺。”
獄長說完,見白虎沒有再開口和意思,這才恍然大悟,朝門口快步走去。
“來人,北區暴亂,立刻召集一大隊所有獄警,隨我一起前去鎮壓,如遇反抗者,就地格殺。”
此時,獄長的聲音很大,也很威嚴。
這個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監獄長,在白虎麵前,他隻是隻倉皇失措的喪家之犬。
白虎聽著微微一笑,起身朝旁邊的小門走去。
這小子死定了,此事就此落幕!
門外,有輛黑色的轎車。等白虎上車,立刻帶著他離開第一監獄。
龍愷站在通道的鐵柵門處,看著牆壁上突然開啟的警報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