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提了,犯人就在前麵不遠,我們隊倒黴追上了他,結果一個照麵就都折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聽到雷河這話,呂寧的臉色顯得很難看,眸子深處免不得透出幾分懼意。
五隊全折了,自己六隊衝上去又有什麼用?
論身手,自己還不如雷河。
他們還能剩兩個,自己要是碰上,怕是得一個不剩。
“雷隊,我看你們傷得挺重,不如我送你們去醫院怎樣?”
“呂隊,這……我肯定是希望你送我們去。但事情鬨得這麼大,你要是就這樣離開,我怕上麵會追責,拿你來頂罪。”
“這……”
“兄弟,你要是信的話那就聽我的,彆太往前靠了,我的兄弟就在前麵八百米左右的地方,再往前我怕你們六隊真的頂不住。這差事我是怕了,等從醫院回來,我就要辭職走人。”
雷河這樣說,顯然是為後麵的行動打埋伏。
龍愷聽著,在旁邊也弱弱地道:“隊長,我也不乾了,我要回南方,我要回老家。”
“行了,彆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不管怎樣先去醫院治傷,其他的事情後麵再說。”說完,雷河又看向呂寧:“我回到車上,拿到對講機再向科長報告,你小心點。”
看著兩人相互扶持離去,呂寧狠狠地啐了一口:“娘的,這狗日的膽小鬼,死了這麼多個他居然還活著,真他娘的好運氣。”
再回頭,看著峽穀內的方向,幾經遲疑後呂寧才下令:“繼續搜索前進,大家都給老子小心點。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刻給我撤退,保命要緊,彆和五隊那群傻逼一樣,都他娘的死在這裡。”
不久後,他們看到五隊那滿地的殘肢斷臂,呂寧這才意識到雷河為什麼要辭職。如此殘忍的一幕,換作任何經曆過這一切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思。
回到警車上,雷河鬆口氣,拿起車上備用的對講機。
“報告科長,我是五隊雷河,五隊二十分鐘前與囚犯遭遇,九人遇難,我和隊員湯平受重傷,無法再堅持搜捕,申請入城就醫,彙報完畢。”
他的話音剛落,對講機內響起呂寧的聲音。
“報告科長,六隊呂寧,已經達到五隊遇害現場,現場不見逃犯,請指示!”
“雷河,你先帶隊員去醫院!呂寧,你們隊繼續搜查。三隊、四隊,立刻支援六隊。”
聽到這話,雷河咧嘴一笑。這一關,算是過了。
發動車子,進城。
至於峽穀內的呂寧,則是臉色鐵青的怒罵連連。可罵歸罵,他還是不敢抗令,隻能帶人繼續前進。
車內,一片安靜,直到出山進城,雷河才真正地鬆口氣。龍愷靠在椅子上,看著這陌生卻又熟悉的城市,有些茫然。
“等會,我去取些現金給你。後備箱內有常服,你換上後就可以離開。過段時間我辭職後,再電話聯係你。”
“身上有多少給多少吧,後麵我來聯係你。”
龍愷掏出手機還給他,雷河神色複雜地接過:“經曆了這麼多,你還是不相信我?”說著掏出錢包遞給龍愷:“那彆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記著,你一定要聯係我!”
“當然!”龍愷接過錢包,不用雷河停車,放下車窗玻璃,人如狸貓一樣躥出去。落地後,再是足尖一點,人再彈起,如大鳥一樣地落入路邊的山林中。
雷河從後視鏡中看到這一幕,無聲地歎了口氣。
目光中,透著隱晦不明的憂色。
“看這樣子真的是後天境,幸好沒動手,要不然真得死在他手裡。這麼年輕的小子,又是這麼心狠手辣,江城以後怕是要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