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食時,老太太沒好氣地在飯桌上給我下達明天的任務。
“老二家的,既然上了族譜,就不要隻知道吃,不乾活。從明天開始,早晨跟著大妞、二妞一起去山坡上割豬草,回來後,幫著老大媳婦做朝食,下午,跟著小花去河邊洗衣服。”
二栓聽到後,忙說:“娘,您彆一下子給曼娘安排那麼些活計,讓她慢慢來。”
“慢慢來,咋,都18了,還不如二妞個7歲孩子。不會,就給我學,家裡不養吃白食的。”老太太重重地拍著飯桌。
為避免二栓再次和老太太起衝突,再加上,這麼大人了,光吃飯不乾活確實不好,我衝著老太太笑著應著:“好的,娘,知道了。”
“一天天的,啥也不會,光知道傻樂嗬。”老太太又叮囑大妞,“明天早晨,早點叫你二嬸,彆讓她睡懶覺,誤了喂豬,仔細著你們的皮。”
我的工作內容,就這樣被老太太一語敲定了。
第二天感覺天剛蒙蒙亮,便聽到了大妞的聲音:“二嬸,快起來吧,咱該走了。爺他們早已經下地去了。”
為避免孩子為難,趕緊收拾好自己,接過大妞遞過來的背簍背在身上。
秋天的早晨,天很冷,小風呼呼地刮著。看兩個孩子穿得單薄,有點發抖。我也跺著腳,搓著手,問大妞:“大妞,冷不冷?”
“二嬸,咱們走快些,一會乾起活來就不覺得冷了。”好吧,小姑娘比我明白。
不一會,便來到了山坡上,割豬草的人還不是很多,都是些女孩子。
咱雖說沒有實際操練過,可是會學啊。先觀察了會兒大妞、二妞怎麼割,便也學著割了起來,雖不能像她們那樣割得又快又多,但起碼也有模有樣了,關鍵主要是怕割到手。割了一會兒,彎得腰疼,停下來休息一下,果然不再冷了。
大妞、二妞姐妹兩個的背簍快滿了,兩個小姑娘也不停息,彆看二妞一個7歲的小丫頭,一邊吸溜著鼻子,割得也比我多多了。兩個孩子割滿後,又幫著把我背的背簍割滿,三人這才回了家。
老太太今天回來的很早,我覺得她主要是想檢驗一下我的勞動成果,看我的背簍也滿滿的,便不再說什麼了。隻吩咐我趕緊去灶間,幫老大媳婦做飯。
可憐見的,回來還沒有喘口氣,就被指揮著趕緊去乾下一項了。
灶間,看見大嫂在摘菜,我便接了過來,這個省事。
老太太也跟了過來,說我扔的菜葉太多,便又數落:“這又不壞,扔了多可惜,敗家玩意,隻要是能吃,就不能扔。”
她將我摘出去的發黃的、有蟲眼的、蔫吧的又撿回了洗菜盆裡。又看我洗了2遍竟還想去舀水接著洗,就趕緊阻止:“這洗2遍就行了,挑水不費事嗎?去燒火吧。”老太太也不切,直接用手將菜撕吧撕吧,就招呼我燒火炒菜。
可惜我從來沒有在農村生活過,又怎麼會點火,燒柴呢?
看我笨手笨腳的,半天也沒能將柴火點著,她還等著鍋熱放油炒菜呢?老太太氣得一把把我推開,“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白白身為一個女人,竟然連柴火都不會點,要你乾點啥。你看,這樣一吹一點,不就行了嗎。過來,往灶膛裡添柴火。”
她往鍋裡放了點油,接著把菜放進去巴拉了幾下,把半瓢水整個倒了進去,然後抱著那油罐子又鎖回了櫃子裡。
怪不得菜是水煮的,原來是老太太親自掌勺啊,估計是怕用多了她的油。
我這一邊瞅著老太太這一係列的操作,一邊往灶膛裡加柴火。
“好了,好了,不要一直添柴了,火太大了。”
老太太放回油罐,看我不停地加柴,趕緊過來,把灶膛的火撤出些來,我也手忙腳亂地幫著一起往外撤,哪知不小心引燃了旁邊的柴火:“著火了,著火了。”
老太太趕緊用腳去剁,還好我急中生智,舀起缸裡的水澆了過去,頓時,灶間一陣人仰馬翻。還好人多,滅的又及時,沒有釀成大禍,火被熄滅了,灶間一屋子煙,大家咳嗽著齊齊跑了出去。
每個人都狼狽不堪,老太太衣服還被澆濕了,她抹了一下臉,從院子裡拿起掃帚,就朝我劈頭蓋臉地打過來。
還好我眼疾手快躲開了,老太太手中的掃帚被下地回來的二栓一把搶下,“娘,娘,彆打,彆打,曼娘她還懷著孩子呢。”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嚎了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攤上這麼個媳婦,燒個火都能把灶房給點了。”
二栓一邊拽著他娘起來,一邊說:“娘,你看,我就說讓您彆給曼娘安排那麼多的活,她以前沒乾過,肯定做不好。”
“咋,這還是我的不是了,我讓她點灶房了!”老太太聲音陡然拔高。
“好了,好了,老大媳婦,趕緊收拾收拾灶房,弄飯去,乾了一早上活,回到家,連口熱乎飯都沒有。老二媳婦不會,慢慢教她就是了。”老爺子發話了。
畢竟差一點把人家灶房給點了,我也一臉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娘,以後我一定好好學。”
老太太又指著我鼻子罵了好一會,這篇才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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