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朝食時,老四媳婦說:“二嫂,你那個酸酸甜甜的果醬還有沒有了?我家小寶可喜歡吃了。”
我說道:“沒了,總共也沒做多少,那天都用完了。”
其實還剩下了一些,我看大嫂孕吐得厲害,將剩下的裝到小罐子裡都給她了,讓她衝水喝。
老四媳婦說道:“二嫂,那你什麼時候再做些?”
老太太說:“我看是你想吃了吧?光顧著挑嘴,彆再把孩子給養刁了。”
這些天一直忙,沒顧得上上山,老四媳婦的話提醒了我,山上的那些野果子應該都熟了。吃完飯,我將二栓和趙順叫到跟前,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趙順說:“嫂嫂,有啥事,你直接吩咐就成。你這樣看著我,我渾身發冷。”
我說道:“山上的野果子應該熟了,咱們一起去摘果子吧。”
二栓說:“媳婦,山上有野獸,你忘了上次遇見老虎的事了,太危險了,你不能去,況且還得抱著小安呢。”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沒事,我將小安拿背帶背好,不會拖你們後腿的。萬一真遇上了,你們一個神箭手,一個大力士,這麼厲害,有你們在旁邊護著,還有什麼可怕的,那些個野獸也隻是給咱們加個餐。走吧,一起去吧。”
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兩人最終答應了。
我用背帶將小安綁好,二栓在前麵開路,趙順在後麵護航,幾人就上了山。
山裡的野果子基本上都成熟了,我們三個摘得不亦樂乎,不管是野山楂、野柿子還是野蘋果,摘下來統統裝進背簍裡,可惜就是樹不多。
趙順說:“嫂嫂,我知道有個地方也有這種野果子,就是地方危險些。”
我說道:“要不咱們去看看?”
那是一處陡坡,果樹倒是有好幾棵,但是地勢凶險了些,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滾下去。
我可惜地望望它們:“算了,太危險了,還是不要了。走吧。”
忽然瞅見旁邊一棵高大枯樹上,竟然有一個蜂窩,密密麻麻地爬著好些蜜蜂,剛才光顧著找野果了,沒注意它,虧得沒撞上去,這要是驚動了這批蜜蜂,後果可想而知。
看看陡坡上的野果子,再看看眼前這爬滿蜜蜂的蜂窩,空手而歸,總有些不甘心。
我問二栓:“以前捅過蜂窩嗎?”
二栓說:“小時候沒少乾過,怎麼你想要這個?”
我說道:“這是蜜蜂窩,裡麵肯定有蜂蜜。”
二栓看了看,研究了一下:“你背著小安,走遠點,用衣服遮好臉。”
二栓讓趙順跟著保護我,我朝他喊:“你小心點。”
我們藏到遠處的樹叢後,我從空間裡拿出一塊布單將我和小安整個蒙住,隻露出眼睛,伸著脖子朝外麵看。
隻見二栓先找來樹枝,在樹下生了一團火,用煙去熏,不一會,就見蜜蜂都傾巢而出,二栓用衣服蒙住頭臉,抽出一個冒著煙的火把,縱身一跳,將蜂巢打了下來,簡單粗暴。
那蜜蜂就開始到處亂飛了,二栓趕緊趴下躲在煙火旁,等蜜蜂飛走。有幾隻蜜蜂也飛到了我們這,趙順掄起樹枝將他們都一一打落。等了好一會,蜜蜂終於都飛走了。
我趕緊跑過去問:“怎麼樣,沒事吧?”
二栓隻是胳膊上被叮了幾個包,臉上倒沒事。我用指甲將殘留的蜂刺拔出來,用清水衝洗了傷口,又撿起地上的蜂巢,從裡麵弄出點蜂蜜,給他塗抹上。
二栓說:“沒事,媳婦,一點都不疼。”
今天收獲還行,雖然隻裝了小半背簍野果,但可比我去年摘得多多了,況且還得到一個蜂巢。去年摘得果子少的可憐,隻夠我自己藏起來吃獨食,今年收獲了這些,也夠大家分分的了。
回到家,我先將蜂巢收起來,拿了幾個蘋果洗了洗,一人分了一半。
老四媳婦還說:“二嫂,這蘋果真甜,山上還有不?”
我說道:“能摘得都摘了,總共也沒有幾棵樹,嘗嘗鮮,甜甜嘴就得了。”
野柿子也洗乾淨分了分。野山楂太酸,隻有大嫂拿了幾個。
老四媳婦說:“二嫂,你回頭做了酸酸甜甜的果醬,給我點唄?”
我說道:“我倒是想做,可就這麼點,還不夠費事的。”
誰知道,第二天下午,二栓和趙順兩人竟背著滿滿兩背簍野果子回來了。
我問道:“你們去那處陡坡了?受傷沒有?”
二栓說:“沒事,媳婦,我們找了繩子拴在身上,不怕掉下去。你看,我們摘了這麼多,明日還能再摘一些。”
我囑咐道:“那你們小心點,不好夠到的,就不要摘了,再掉下去,得不償失。”
二栓嗬嗬笑著:“放心,媳婦,我們有分寸。”
現在這麼多野果,吃是吃不完的,蘋果一屋分了幾個,剩下的我都裝空間裡了。
野柿子洗淨削了皮,曬在笸籮裡,晾曬幾天,再用線串起來,弄成柿餅吃。一小部分山楂切成片曬乾留著泡水喝,剩下的全部熬成果醬,一屋也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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