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路打聽著來到牙行,裡麵的人還不少,看來這裡的買賣不錯。
讓趙順他們在外麵看著牛車,我自己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有牙人笑臉相迎,過來招呼:“小嫂子,有什麼需要的?是買人還是買宅子?”
這牙人有個二十來歲的年紀,一雙眼睛很是機靈,未開口先笑,看著很是能說會道的樣子。聽說我想租個宅院,立馬就介紹起來。
“城東的院子又大又好,就是價錢貴些,城西的便宜,但是比較簡陋也小些。小嫂子,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這城東、城西各什麼價錢?”
“租的話,城東的一年一百多兩,城西的一年四五十兩。”
“這麼貴?”
“小嫂子,咱這清遠縣城可是災後衙門重新修建的,那些宅院也全都是新的,租金有一半是要上繳衙門的。”
“那平常往來的租客多嗎?”
“當然多了,自從西邊的礦山開了後,我們這清遠縣可說的上是遍地商機,彆管是官府的人還是商人,都想來這分一杯羹。”
“可你看我既不是官府的人也不是什麼商人,隻是從南邊村子來的,來這也隻是為了找人。我們同行好幾個,還有輛牛車,長時間住客棧實在不合算,就想找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行,牙人大哥,您給找找,看有個便宜的住處沒有?”
“便宜的?還真有一套,在城南,一個月隻要2兩銀子,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月2兩?對比剛才的價錢還真是不貴,先去看看吧,能省則省,好多地方都需要錢呢!
讓趙順牽好牛車,跟在牙人身後,大家朝城南走去。
牙人掏出鑰匙打開一處宅院大門,裡麵還不算小,前院有4個臥房,還有灶房和兩間庫房,馬棚也有,後院是個園子,長滿了荒草。
牙人領著粗粗地轉了一圈:“怎麼樣,還行吧,這以前可是個富商的院子,可惜一大家子一夜之間被滅了門,沒人原意住這個晦氣的房子才被廢棄了。小嫂子,你們要是不介意,可以選擇住在這兒。”
原來是個凶宅,怪不得便宜呢?算了,主要是囊中羞澀,有個地方住就行,哪的黃土沒有埋過人?
牙人看我選擇住在這裡,又強調了一下:“小嫂子,我也不跟你要押金了,你直接付一個月吧,先說好,要是中途不住了,一個月的房租我可不退給你。”
“好,那是不是還需要簽個合約什麼的?”
“不用那麼麻煩,我給你寫個收據就行。”牙人從懷中掏出紙筆,寫了份收據給我。給了牙人2兩銀子,接過他手裡的鑰匙,這就算清了。將牙人送到門口,聽到有路人指指點點,提到什麼鬨鬼之類,難道這個宅子還不乾淨?
可錢都給了,估計也找不到更便宜的了?鬨鬼也不怕,萬事皆有因果,我自己還是異世幽魂呢,不怕不怕。
牙人走的很急,估計是怕我反悔。
先收拾了兩間臥房,一層灰,前院有個水井,用水很方便。讓趙順將灶台擦洗出來,燒了熱水,給那個孩子洗洗,實在是太臟了。
從空間裡找了套備用的深色緊身衣褲,將袖子和褲腿剪了剪,先讓他湊活穿吧。雖然穿在身上看著怪怪的,但還是個孩子,隻要乾乾淨淨的就很可愛。
“你叫什麼?”我問他。“你要是不說,我可就重新給你起一個名字了啊?”
“田征”他小聲囁嚅著。
“原來你叫田征啊?”
我就說嘛,看著又不像個聾啞的,怎麼就死活不開口呢?應該是心理問題?心理問題得慢慢突破,不能逼得太急,這不就知道名字了嗎?
讓趙順去鎖好院門,帶著田征去睡覺。
牛車上鋪的皮褥子給了趙順他們用,我從空間裡又拿出一個鋪在我睡覺的床上,和衣而臥,可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是換了地方還是怎麼的,這不用守夜了吧,還挺精神,翻來覆去,跟烙大餅似的。
不斷催眠自己,趕緊睡吧,明天還得去西山看看呢,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幾聲清脆的嬰兒哭聲,一個激靈,又清醒過來。
夜深人靜,身處凶宅,這聲音聽著真滲人,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毛骨悚然,不會這宅子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好多動物也能發出嬰兒哭聲,比方說發情期的母貓,叫起來就像嬰兒啼哭,貓頭鷹叫聲也像嬰兒啼哭,還有娃娃魚,發出的聲音更像嬰兒哭。
當害怕的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釋,那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把那時不時傳來的聲音,當成貓叫,反正它也不進屋來騷擾我,就當是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問趙順他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趙順這個四肢發達的說自己一沾床就睡了,田征依舊是問不出一句話,不過看他那驚慌的眼神,應該也是聽見了的。
這倆人指不上,安排他們打掃前院,我一個人來到後院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