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哥的婚禮舉辦後,一時間,這事就成了大家茶前飯後的談資。無論是儀式,還是婚宴,都被人們津津樂道,甚至說是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好的席麵,可算是見了世麵了。
二哥隻要帶著二嫂,出現在村裡,就引起人們的圍觀,大家也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新媳婦。二哥怕嚇著二嫂,又惦記著麵館,三日回門後,就直接住在了鎮上,一般不輕易回村。
常嬤嬤帶著丫環也跟著一起回了鎮上的宅子,新房裡間落了鎖,外間的東西也不怕丟,常嬤嬤現在很信任餘家眾人,知道都是實誠的,小六、小七和小八,被她委以重任,交代要經常打掃。其實有大嫂在,根本不用囑咐她們,我那屋平時就是大嫂幫著照看的。
二哥他們一走,家裡瞬時就清靜起來,這些日子,也真是難為大嫂他們了。雖說常嬤嬤也很和善,但大戶人家規矩多,連秦叔秦嬸都說,在家吃飯都不敢吧唧嘴。
不過總算結果不錯,二哥的婚事辦的很成功,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和諧的事。
緊接著就是忙活新莊營喬遷的事,這是大事,因為縣令大人要來。裡正和老爺子一心要在縣令麵前刷好感,在有限的時間裡爭取做到更好。
幸虧現在地裡沒啥活,大家隻一門心思地弄新莊營的房子。房屋都蓋好了,門窗也都裝上了,兩個屋子的炕也先壘上了,堂屋壘的灶台,搬進去就能做飯。村南蓋了間公共廁所,後麵還挖了個大糞池。
主體基本完工,可還有很多後續,收尾工作也很繁瑣。這天剛吃完晚飯,裡正又坐在老趙家的炕桌邊找老爺子說話。
作為老趙家的常客,除了家裡的男人們和老太太陪著說說話,各屋的女人和孩子都回各屋,連一向八卦的老四媳婦,現在都對他們的嘮嗑沒了興趣。
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累的,我這兩天格外疲憊,一直犯困,想睡覺。見裡正又來了,我也準備跟大家一起回房,剛起身就被他給叫住:“二栓媳婦,你留一下,有事跟你商量。”
一聽找我商量,準沒好事,估計又得破費了。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叔,啥事,你說,我有點困。”
裡正還沒發話,老太太插話道:“剛吃完飯就犯困,早晨你又起的最晚,中午還補覺,算算,你這一天,睡多少個時辰?”
我反駁道:“娘,我這鐵定是前段時間累著了,這閒下來不得好好補補覺。”怕老太太再碎碎念,趕緊轉移話題問:“裡正叔,到底啥事?”
裡正撓撓頭:“還不是新莊營,我和你爹去逛了逛,這不眼瞅著門窗都裝完了,可窗戶連個窗戶紙都沒有,一刮風,直往裡灌,弄得屋裡和外麵一樣冷。而且他們大都還穿著單衣,除了乾活的,都縮在窩棚裡,家裡僅有的棉衣都是誰出門誰穿,蓋得也都是露棉花的破棉被,看著實在可憐。我怕這個場景,等喬遷那天被縣令大人看見了,實在不好。你主意多,能不能想想辦法?”
老太太說道:“這有啥辦法,管了他們住,管了他們吃,還得管他們穿唄?”
裡正小聲嘀咕一聲:“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能拿工分抵,也不差這一點半點的。”
老太太爭辯道:“哪是一點半點,那得需要花多少銀子,又不欠他們的,憑啥?”
看兩人要爭辯起來,我趕緊勸,反正每當這個時候,其他人都是裝悶葫蘆,一聲不吭,連老爺子都隻沉悶地抽著旱煙,最多說老太太一句:“不要那麼激動,好好跟親家說。”他也不發表意見,兩邊都不得罪。
這時候,我要不出麵,事情就沒個結果。我嚴重懷疑,他們商量好的,專門設套給我鑽。不過也就是出個錢的事,能用錢解決的就都不是什麼大事。
我琢磨了一下便說道:“裡正叔,窗戶紙、棉衣、被子這些都可以提供,也可以用工分抵,不過時間短,資金有限,隻能提供一部分。不如這樣,將村口那片就是現在搭棚子賣飯的那處,賣給我。我在那兒沿街蓋幾間商鋪,賣些東西,這樣不隻是新莊營的,連趙家莊甚至上灣、下灣有需要的也可以過來買,價錢絕對不會比鎮上的貴。小吃攤,我本想蓋完房子後就撤掉著,這樣就都留著吧。以後缺什麼,提前說一聲就行,我這店鋪什麼都供應,拿錢買或工分抵都行,怎麼樣?”
裡正歡喜道:“這樣好,二栓媳婦啊,你真是個活菩薩。那明天咱們就去衙門將那處地契給你辦了吧。”這麼急,是怕我會變卦嗎?
“行,那明天就多套幾輛牛車,順便將東西都買回來。”
送走了裡正,老太太咂巴著嘴道:“這又得需要花不少錢呢?”
“娘,彆擔心,都會賺回來的。以後那雜貨鋪還得需要你給看著,記賬讓小花和雲朵幫你就行,以後你就是那間鋪子的大掌櫃。”
“你要讓我當大掌櫃?老二家的,你很有眼光,交給我,鐵定給你管的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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