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吃了含有疫病的血。沈溫下毒很詭異,不是下在吃食裡的,而是下在餐碗底和湯盅蓋子上的。將死人流乾的血塗在碗底再用糯米麵封嚴實,湯盅蓋子也一樣。怪就怪這老頭不是個世家子,偏學文人墨客臭講究,什麼用的都講究都是他專用的,叫她很容易有空子鑽。
其餘眾人一聽到"疫病"這倆字,嚇的驚慌失措,都擺好了架勢往外逃了。
老頭子及時鎮定道:"就算你給我下了疫病的毒又怎樣?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你可就死定了"他對著大頭兵嘔吼道:"你們都還愣著乾什麼?她又沒有染上疫病,還不快點捉住她。你們耽誤了公子的病你都彆活。"
眾人一聽要掉腦袋的事,都顧不得彆的了,全都拔出大刀拿出上戰場的氣勢去要活捉一個小姑娘。
沈溫退後幾步又叫停道:"停……你們這群人也太不講究了,好在本姑娘有幫手。"她打了個響指,叫一聲"青雀"
眾人便看到一襲青影從房頂翩然而下。這女子身法奇特,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以詭異的身影穿梭來回,手裡的絲帶就已經捆在他們身上,給他們來了個五花大綁。眾人欲要掙脫,腳底下突然多了一堆蛇,幽幽抬著腦袋都盯著他們的下半身,仿佛下一秒就咬上去。
神醫老頭也被眼前的情景嚇懵了,哆嗦著手指著這些蛇道:"都……都是黑腹蛇……咬一口就完了。"哪知有條蛇聽不得他講話,回過頭縮起脖子猛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小腿上。那神醫翻了個白眼暈過去了。
青雀走到沈溫身邊問她怎麼處置這些人。沈溫走到小胡子身邊,揪住他的衣領問道:"你們是哪個大人府上?要洗血丹救什麼人?"那小胡子看看沈溫又看看虎視眈眈的毒蛇,結結巴巴的道:"我們是上柱國國公府姬二老爺派來的人,我們二公子得了怪病,需要西山草廬孫神醫的洗血丹來治病。"
青雀聞言,想到什麼,她茅塞頓開,忙說:"我想到了……"
"什麼?"沈溫問。
青雀不答徑自走到小胡子麵前問:"你家公子如今怎樣了?把他發病的經過跟我說說。"
小胡子不肯說,這可是主子的糗事,若從他口中傳出那他還有活路嗎。
沈溫便道:"你家公子索要洗血丹,洗血丹有驅邪的功效,所以你家公子應該是中邪了更有可能糟了詛咒,而這位青雀姑娘最擅長的就是解除詛咒,剛才你也看到了,這些蛇可都是她召喚來的。你可想好啊,難得有這樣好的機會給你家主子解毒,你若不說那可就錯過了。"
聽了沈溫的話,小胡子覺得有道理,他考慮再三,咬咬牙決定說了。
原來這位姬二公子在前兩天剛剛辦了喜事,本來是美人在懷無比幸福的一件事。誰知這位二公子當晚沒有寵幸四個小妾,而是在他的飛鶴樓裡召了兩個通房小妾。除了二奶奶氣的暴跳,大家本來也覺得沒什麼,誰知這位公子剛剛開了葷,便異常凶猛,他臨幸了兩個通房,仍然欲求不滿,又叫人抬進去兩個。
"當時大家都當做新鮮事,有很多人都留意裡邊的動靜,那叫一個猛烈。二奶奶覺得不對勁,叫了大夫來去裡邊瞧。然後……又過了一會兒……就見那幾個小妾被抬了出來,其中有兩個已經斷氣了。"那小胡子一邊說一邊還不可置信。
青雀聽了也出乎意料。自言自語道:"有這麼嚴重?不能夠啊……那個二奶奶到底下了多少催情藥啊?"
而後小胡子又說:"第二天,二公子在飛鶴樓裡就又鬨騰了起來,因為二公子是個有功夫的人,大管家和書童都製不住他,剛好我和大老爺院裡的管家都侯在外邊,我們就得了命令進去幫忙……我就看見我家二公子這一夜之間……頭發都花白了,他的臉色……"因為不忍再說,小胡子心疼的眼睛通紅。
青雀卻急的踢了那小胡子一腳道:"關鍵時刻你不說……他臉色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眼瞳如血,嘴巴也是紅的,而雙頰泛有青筋,他的麵色卻白的嚇人,胸膛還帶了虛汗。"
小胡子聽了他的描寫,連忙點頭稱"是……正是如此,姑娘你怎麼知道?不僅如此,我家公子非常痛苦,緊捂著胸口,我看到他手上的筋脈都爆突出來。一直叫我們給他把血放出來,他說血裡粹了毒好像要把他燒著了。"
青雀緊張問:"那放血沒有?那血是什麼顏色的?是黑的還是紅的?"
小胡子聽了不善的看著她,不滿道:"公子千金之體,我們怎敢放血?"
她居然問他家公子的血是黑的還是紅的,打量他家公子是個黑心肝的不成?
沈溫問青雀道:"血若是黑的會怎樣?若是紅的會怎樣?"
青雀道:"若是紅的好說,若是黑的嘛……"
青雀跟沈溫道:"你之前跟我傳信說這勞什子神醫是楚宴丘的屬下。我來了後在這草廬裡看了一遍,辛玄隻在這草廬周圍做了個陣法不讓我進來,並沒有在這裡的人或物做手腳,巫術蠱蟲都沒發現。想來他是不讓我知道這老頭跟楚宴丘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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