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遇險,沈溫這樣的凡人看見的就是一場難以抵禦的浩劫。
那群岐黃門仙門弟子的慘狀,或許就是沈溫這一世的結局。沈溫悲哀啊!
上輩子以為死在毒氣之下是最慘的了,哪裡知道這輩子更慘。就在她快要死的那一刻,她居然想到了那個引她來此世間的姬尋,她不甘啊她憤怒啊,於是她對著四周道:"姬尋你個混蛋,說好的天堂呢,老娘混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最好彆出來要不然我刮花你的臉,看你還勾引人。"
說完沈溫仿佛又看到了姬尋那張勾引人的臉。可是眨眼間那張臉又變成了一張陌生的臉,再晃眼那張臉卻變成了一隻狐狸。一隻大到你無法想象的狐狸,那狐狸朝著天空嚎了一嗓子。就見黑暗的牢繭抖了抖便裂開一道口,枝丫悄悄退儘,藤蔓也退去,一切仿佛如常,陽光再次明媚。
沈溫看著那神奇的狐狸脫口道:"原來傳說中的狐狸老仙長的是這樣啊!不過這也大的太誇張了點。"
狐狸在沈溫麵前來了個騷操作,下一刻他就變成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這男子俊美脫俗,他對著沈溫笑,笑的淳善親和,笑的沈溫傻傻的迎上前去,脫口道:"你這個男狐狸長的一點也不妖媚。"
這男子聽了也不生氣,對她行禮道:"姑娘在下叫胡乞顏,姑娘叫我乞顏君便可。"
沈溫也禮貌的道:"啊……我叫沈溫……"
胡乞顏不等她把話說完,就猛的揮出一道光,那光罩在她身上,好像擋了一道力道。嗡的一聲,嚇的沈溫回頭看去。
"鐘傑……"
沈溫驚喜道。
不等沈溫撲過去跟鐘傑相認,胡乞顏已經快速的閃到她麵前。
胡乞顏對鐘傑道:"你又為何如此心急,有事不能對這姑娘好好說。"
鐘傑道:"乞顏君幾百年了,你終於肯現出人身跟我講話了。你知道我不會怎樣的,何必如此緊張?你讓開,我與故人說說話。"
胡乞顏見鐘傑確實沒有惡意,便讓開身子。
鐘傑笑著望向沈溫道:"阿溫,好久不見……"
沈溫也笑著看向鐘傑,但是在鐘傑說出第一句話時她就愣住了,眼裡看向鐘傑的熱情瞬間煙消雲散。
沈溫失落至極,她道:"你不是鐘傑,他從來不會稱呼我阿溫,他隻叫我鐵漢子,叫我爺們。"
鐘傑隻笑不答。
下一刻他卻分做倆人,一個婀娜高貴的美人兒從鐘傑身體分離出來。
沈溫又被這操作鎮住了,這畫麵真是科技特效都沒辦法呈現出來的。
沈溫能說什麼,她尷尬道:"這是一點特效的痕跡都沒有,你……真牛逼。"
這美人兒美的不可方物,讓人看的挪不開眼,看到她就仿佛將世間萬物的美好都呈現在眼前一樣,叫人一刹那忘記了世間所有的邪惡與醜陋。
誰成想世間的美麗都是騙人的,沈溫又被這一瞬間所控製,即使她的精神力能夠掙脫清醒,但她卻動彈不了,任人擺布。
其實沈溫的運氣是很不錯的,先前的胡乞顏給她罩的那道白光,就是道防禦。所以即使她被人控製了精神力,那人也對她做不了什麼。
花仙石崖很是不服,她煩惱厭惡的盯著胡乞顏道:"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搗亂,你是知道的我此生隻一個目的。乞顏君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如今你還剩幾分仙力,是沒辦法與我抗衡的。"
胡乞顏看著多年的好友,如今墮落成這樣,心裡很是難過。或許是因為他的悲慘遭遇為鑒,才讓好友斷情絕愛,將世間的美好當成刮骨噬心的毒。胡乞顏道:"石崖……你何必一錯再錯"
石崖對他這樣一副百轉柔腸的樣子,從前是不屑,現在是厭煩,她不想看他的樣子,索性說:"時候不能再拖了,既然你不叫我做,那你做便是,本仙等著你。"
然後重新進入到鐘傑的身體,飄然離去。
她的離開才讓沈溫恢複如常。沈溫仿佛剛從夢裡醒來。
沈溫看看四周跟胡乞顏道:"唉,剛剛那女子呢?"
胡乞顏未言先笑道:"她已經離開了。"
沈溫點頭,而後急的拍大腿道:"糟了,青雀不見了,這可怎麼辦。"
胡乞顏麵露憂慮卻不答。
沈溫隻好請求道:"難道你也沒有辦法?"
胡乞顏想想道:"剛剛那是花仙石崖,如今她已墮仙成魔,她對仙靈國人有解不開的仇怨,那位青雀恐怕……"
花仙石崖這個名字聽在沈溫耳裡很是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胡乞顏道:"姑娘,我們在這山林中走走吧。"
沈溫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便跟著她一前一後的漫步山林。
"姑娘可知那石崖為何要引你來此?"胡乞顏道。
沈溫搖頭。
胡乞顏道:"此間有一個乾坤幻境,它有一道門,是能將人們的恐怖經曆幻化成現實世界。要知道人的幻想是無窮儘的,它若成真,若超出神力便無法控製。你們的世界跟我們的世界大有不同,有些東西是我們神仙修行到極致,都想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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