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周嗣武帶著人前去抬屍體,溫青雲便問他的師爺連抗道:"這女子的身份查證的可屬實?真的是楚侍郎的妾室夫人上官氏的丫鬟?"
連抗道:"秉大人,已經去叫人去請那上官夫人了來認屍體了,一會兒她驗看之後就清楚了。"
剛剛話罷,楚宴丘便來了。
楚宴丘與溫青雲見了禮,從師爺口中了結了大概的案情。
這時那具女屍便被抬了進來,放在了院子的台階下。
沈溫第一個走過去,掀開了白布。
她查探了下那女屍的情況,甚至解開衣服把女屍的全身上下查探了個遍。接著她想了想,便去脫這女子的下體。
弄的在場的大小官員,有些尷尬。
要說這女子的驗屍過程,也很講究的,一般是請女醫或穩婆檢驗呈報的。
馬主事指著沈溫急道:"這……這世間哪裡有這樣的女子,一上去就扒人家的隱私處,這起些尊嚴為大,實在是太沒規矩了。還有,不上香過問死者,她就不怕觸怒了鬼魂,晚上來纏著她。"
沈溫此時顧不得他,因為想到一些事弄不清,她叫那馬主事閉嘴。然後探查這女子的頭,還掰開她的嘴聞了聞,手指墊白布在嘴裡抹了抹,最後隻抹在白布上一點血跡。
之後,她便轉頭看著空氣說:"站好了!"然後繞著空氣看了一圈,仿佛那空氣裡站著一個人。
這怪異的動作看的大家很奇怪,於是聞青雲便問楚宴丘道:"她這是何意?"
楚宴丘也不解,他便問沈溫:"你在那看什麼呢?"
沈溫指著身邊的空氣道:"看女鬼嘍。"然後故意對著馬主事道:"你可說的太準了,這死者的鬼魂就在我身邊,哪……不用等到晚上了,她這會兒就纏上我了。"
馬主事才不信她的鬼話,他不屑的道:"說的跟真事兒一樣,那我問你,既然你能看見女鬼,那這案子簡單了,我們把那前邊的八個屍體也擺在這兒,你跟他們來個現場提審得了。"
沈溫認真的搖頭道:"審問不了。那幾個太慫了,被這女鬼徒手弄死的,所以非常害怕見到她,他們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眾人聽了幾乎哄堂大笑。
沈溫還是一張嚴肅的麵龐。她道:"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子,居然徒手殺了九個人,還大都是男子,尤其是那個高大的打手,被她一爪子掏出了心臟,可見之爆發力太異於常人。看這女鬼的麵色發白,眼圈發黑眼白上翻,眼球因爆發力導致眼部血管爆裂出血,頸部青筋爆突,可口腔內並沒有服毒跡象。"
但有一種邪術可以使人在瘋癲狀態,被邪教控製殺人。要想驗證也不是不可以,彆人不行,但她能夠。
馬主事是又嗤之以鼻道:"你沒看到這女子渾身是傷嗎,她都被打成那樣了,估計當時命都沒了大半了,她怎麼能夠在沒有服藥的情況下還能殺人?"
沈溫猶豫……
馬主事開始得意。
沈溫猶豫的是要不要剖個屍給他看。
這古代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什麼人死後得善終不得損壞屍身為由,所以沒有剖屍這一說。
沈溫的食指一下下的節奏。她有點手癢,又想到那些趁手的手術刀來,覺的是時候弄套驗屍工具來了。
最終沈溫還是道:"有沒有服藥,看看她的內臟器官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信,我剖開她的肚子來證明一下?"
馬主事這回可呆住了。
他頭一回聽到這樣的事,而且對他這樣說的還是個女的。
這時不遠處走來幾個人,為首的那女子急急道:"不可如此!我家絳兒雖是個丫頭,但我們主仆親近,我斷不會叫人剖開的肚子來看的,叫她死後也走的不安生。"
奇了怪了,這人還沒認領,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溫感興趣的看著這女子。
這女子便是上官夫人名叫上官雪兒。
上官夫人見到楚宴丘便快走幾步來到楚宴丘的身前,幾乎撲在她的懷裡十分委屈的帶著哭腔說:"師哥……為什麼是我的丫頭遇到這樣的事,而不是彆人家的丫頭?雪兒本來就無依無靠了,如今連我的丫鬟都死了,也不知道下一回是不是就是我……嗚嗚……"
楚宴丘被她趴在身上哭的撕心裂肺的,他隻好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樣曖昧的場麵弄的大家雖然尷尬,但基於對案情的進一步了解下,溫青雲隻好示意馬主事硬著頭皮去問了。
馬主事十分自然的就走了過去,對上官夫人見禮後便問道:"夫人節哀,我來問夫人,夫人可還記得是何時發覺你的這個丫頭不見了的?"
上官夫人止住哭聲啊啊了擦鼻涕道:"回大人的話,我是今天早上才發覺絳兒不在的。那時我才睡醒,平日裡都是絳兒和萍姑服侍我洗漱的,而今日隻看見了萍姑。我問萍姑,萍姑隻搖頭,她也不知道絳兒去了哪裡。因為昨天我曾提起那時薪的紅果子剛剛成熟了,我還以為絳兒以為我想家了,所以為著哄我高興一大早的親自去山裡摘果子了呢。後來等到廚房裡送來了早飯,也不見絳兒回來,我正要潛人去找她回來,大人你們的官差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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