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金生的男人喪氣的低著頭,給人感覺雖生猶死。
沈溫像拉家常一樣問他晚上吃了沒?還有沒有親人?是怎麼藏身在倚香樓不讓人知道的等等,那人始終是不說話。
沈溫起身走過去繞到他身後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窗外是臨街的道路,兩邊的商鋪掛著燈籠發出一點點光亮,此時在三樓顯得高很多。
沈溫想起前幾日暴打黃鎏那小子的時候,本想帶這男人事後一同跳窗逃走的,沒想到楚宴丘的暗衛躲在窗外,叫這男人跑了,卻堵住了她。
沈溫無奈的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語般道:“外邊那聽風聲的差不多得了,要真為了我的安危著想,你就大大方方的進來聽,你這樣像鬼一樣藏著叫我心裡不舒服,叫我怎麼有心思問案?”
沈溫朝著可能藏人的地方放了幾發暗器,她的耳朵還是很靈的,此時窗外四周有沒有動靜,她能感應的出來。
沈溫心裡很無奈,看來聽風聲的人還不少,不僅有一波呢。
她回過身一邊跟金生講話,一邊擺弄在罩衣寬大的袖子,裡邊的短衣也可外穿,袖子用綁帶綁了,為了方便跟人在一號賭房遊戲較量。
沈溫道:“我曾經見過一群……一群鬼魂,飄蕩在西山草廬後山的沼澤地,他們有著和你一樣身高體重和膚色,手裡的兵器精良堪稱世間頂級……”
說著她繞到金生眼前伸出手擺出一個比槍的姿勢,還有聲有色的“嘣……”的發出聲音。
金生緊緊盯著她。
沈溫撥開他的頭,看向他脖子暴露出來的黑青血管。
金生連忙緊張道:“姑娘彆摸!你還是離我遠點的好。”
沈溫不在意的笑道:“沒關係,染上又怎麼樣,像咱們這樣的人,隻要有信心的活,願意跟這種病毒共生,隻要你壓的過它它就不算什麼。”
金生再次從另外一個人嘴裡聽到同樣的話,情由心生不禁落下淚來,他激動的看著沈溫道:“從前也有一個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惜他走了就再也沒見過,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活在這個世間。”
沈溫趕忙問:“他叫什麼?”
金生卻不肯說,他再次低下頭,又沒了生機。
金生道:“都死了……他們都得病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還不如和他們一同去了。”
沈溫這才明白一點,她道:“是西山草廬那個半吊子害的?他是個醫學怪才且心術不正,喜歡拿人煉藥,所以當初你們在那後山戰死的戰死活下來的卻被他給發現,帶到了他的地盤?”
金生還是低著頭,不過卻輕輕點了點頭。
他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裡道:“若不是那老怪物每天逼我們吃毒藥,我們本可以撐幾年的,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在我麵前痛苦的死去……”
沈溫突然想到什麼,指著金生問:“你是最後一個?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又是怎麼逃出那老頭的地盤的?”
金生道:“我也死過一回了,他像丟棄彆人一樣將我的屍體丟棄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又活過來了。”
沈溫呼出一口氣心想:這叫什麼?這叫歪打正著。瞎貓碰上死耗子,吃了那老頭胡亂研製的毒藥,反而壓製了本來的生化病毒,所以僥幸撿回來一條命。
沈溫又問:“那人配給你們的致命武器呢?你怎麼沒回那後山找一找?你用那武器來殺一個不會武功的老頭子豈不是輕而易舉?何苦等不及,非要在這樣的環境跟他同歸於儘,再說帶著那武器可謂是天下無敵,就算殺不完這裡的其他人,想脫身不是很容易?”
金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他道:“那人有規定不能將武器展現給外麵的人,我們有自己的使命,隻有執行使命任務時才能用那武器,來到這裡必須要放下武器。”
沈溫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她點點頭又問:“什麼任務?殺……一個人嗎?一個有邪術的異能人?”
金生搖頭……
而楚宴丘那邊也在審問,他坐在椅子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孫神醫,孫神醫神情狼狽的道:“公子……不是知道嗎?為了給公子研製解藥,我不惜違背道義賣了很多甘願放棄生命的人來為我試藥……那個男子就是其中一個……這事本來隱瞞的很好,誰知那丫頭不是一般的閱曆,就連老頭子一生都未曾見過的病症也被她識破。唉!我算是看出來了,她今晚弄這麼一出怕就是為了我的事兒……公子您說她知道的有多少?”
楚宴丘坐直了身子,恢複悠閒的神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孫神醫不安的倒:“公子!那嫌犯不能留啊!他身上的疫病傳人速度很快,若一時心軟留下他的命就是個禍患,他會傳染很多人的,屆時不知會有多少人染病死去。”
楚宴丘凶厲的看向孫神醫倒:“你怎麼不早說?那丫頭和嫌犯關在一個房裡這個空擋,是否有危險?”
孫神醫道:“不好說,疫病傳播很快,但是那丫頭鬼精的很,她有預防之測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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