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被人識破女兒身,本想掙脫開跑開就得了,可偏有那認識她的婆子驚呼道:“沈姨娘!怎麼是你?”
其他奴仆還以為這婆子大白天的撞客了,叫她彆瞎叫喚,婆子不服氣的道:“就是沈姨娘錯不了,我之前就是她院子裡的促使婆子,每次大公子在她屋裡宿夜都是我伺候用水的!”說到這裡還一臉得意。
而那屋裡的主子們此時鬨出不小的動靜來,下一刻便見童翁主揪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出來,狠狠將他推在地上,摔的那少年像條死狗,任人看了都心生憐憫。
童翁主一臉怒容,他抬起頭道:“來人!把他的臉給我毀了!”
這一聲令下,他跟來的浣蜜舍人立刻吩咐去拖人。
剛拖了兩步,屋內飛射出一支暗器,鐺的一聲射在奴才們腳下!
那屋內之人道:“不乾他的事,童翁主莫要怪錯了人!”
童翁主眼裡冒火!
偏偏這時圍著沈溫的婆子多嘴道:“公子!沈姨娘在這兒!是沈姨娘!您還記得她吧?”
這婆子話音方落,一直躲在裡麵不肯露麵的大公子姬子寅,便飛快的出來了。
他繞過童仙羽,推開人群,一眼便看見沈溫真的站在那裡。
而躲在後麵的楚宴丘見此情景,隻好也走過來了。
是他設的這局不假,可是他不曾算到童仙羽和劉滿兒會來一出捉奸戲碼。他隻想讓沈溫撞見姬子寅喜歡男人的一麵,叫她明白他們回不去了,從而死心而已。
楚宴丘走至人前喚沈溫的字道:“子同”
然後,那群圍在外麵的奴才傻愣愣的讓開路。
楚宴丘從她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
卻不曾想,這女人早就強撐不住了,弱弱的靠在她身上,手兒自然的搭在他的大手上,觸感一片冰涼。
姬子寅再次看到沈溫的那一刻,他心裡才豁然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會在那少年身上把持不住了。
他仔細的看著沈溫,不想錯過她每一寸神情,看她難過的躺進彆人的懷裡,姬子寅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嘴裡乾巴巴的,想跟他解釋什麼,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他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心疼?他記得當初他看到沈溫從倚香樓跳下來摔死的情形下,都沒有此時感到心痛。
楚宴丘才不等他解釋的機會,他將沈溫打橫抱起,立刻轉身走了。
姬子寅頓時慌亂的跟上去。
但童仙羽哪裡肯?
他在後邊怒喝道:“姬子寅!你不準去!我問你這個爬床上位的,要怎麼擱置?”
姬子寅被他這一吼,才從剛才的癡妄中被喚回來,他隻得無奈的將沈溫的事先擱置。
他還知道,他身後的童翁主和劉氏才是他屋裡的。
姬子寅先是揮手叫奴才們散了,看了看那趴在地上的少年,吩咐人要把他扶下去時,童仙羽卻不肯,他攔住看著那少年道:“知道為什麼你會被寵幸嗎?”
才不等少年回答,姬子寅不耐煩道:“他是個伶倌,在紅塵街的曠瀚館有了名錄的清倌,今日並不怪他,翁主又何必扯上彆人說些有的沒的?不信你問他,他肯不肯跟了我從良為妾?”
那少年彆的聽不懂,直到聽到姬子寅這話,他搖搖頭,做肯定回答。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這少年本就是個處世未深的孩子,從頭到尾都是懵逼狀態,酒醉失身也就算了還要在這家從良?他是萬萬不敢的!
童仙羽看到他神似沈溫的臉,就從心底裡惡心姬子寅。
如今他哪裡再不明白?
大概當年的沈溫也是這樣淪陷的吧?他們一個個的都成了姬子寅心裡那個白月光的替身。
童仙羽涼涼的看著姬子寅道:“哦?原來是這樣!既如此那就還將他送回鄺瀚館吧!浣蜜你親自送去。”
浣蜜立刻領命行禮,揮手叫人將這少年帶走了。
童仙羽深吸一口氣道:“這次就算了,至於皇上那邊,我自是不會多事去提,你我夫夫不和,我在皇上那兒也沒臉,不過……這嘴長在彆人身上,會不會有彆人去多事我就拿不準了。”
說這話時,他挑著眉毛朝向劉氏那邊。
劉氏被他這樣暗指,她倒張不開嘴辯駁什麼了。
她不能辯駁呢!她說了,就真的被姬子寅懷疑她是那個傳消息的人了。
雖說此事不大,放在任何臣公家都提不上台麵,可是童翁主不一樣,隻要童翁主肯鬨到皇上那兒去,皇上就敢再配個三五位官人給童翁主。她也想看看真的有那一日的時候,到時候他姬子寅任憑再大的官兒,站在童翁主身邊,他也不過和她一樣是童翁主眾多小妾中的一個了!
眼看著童翁主就此罷手離開,劉氏咬寫嘴唇,麵有不甘。
卻不想下一刻,姬子寅大跨步過來,照著她的臉就扇過去,接連扇了她好幾個嘴巴子才解氣。
姬子寅第一次打女人,覺得自己沒了大丈夫氣概,後悔當初實不該娶個女人進門。
那一邊。
楚宴丘抱著沈溫走出樹林子那一刻,但見沈溫已經恢複如常,她非鬨著要下來自己走,楚宴丘隻好將她放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