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光著兩隻手,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姬府敞開的大門。
剛剛走出來,她便看見不遠處有兩個華服婢女翹首以盼的等著她。
沈溫走過去,其中一位穿碧色坎肩的丫鬟首先跑過去道:“公子請隨奴婢走吧,側妃娘娘已經為公子找好了落腳之地,隻要公子跟我走,就不會被沈家的人帶走,保證公子平平安安的。”
另外一個穿青色被子的丫鬟也剛好過來,板著臉訓斥碧色丫鬟道:“沒有規矩!懂不懂上下尊卑?我還沒開口你也搶著說話,還不退下?”
碧色丫鬟才不怕她不服道:“你是王妃身邊的丫鬟又不是我們側妃身邊的丫鬟,即使你資曆高位份高一階,也管不到我頭上。”
青色丫鬟也不惱怒也不理論,一把拽開那丫鬟,隻用一個眼神就迫使她退避三舍。
青色丫鬟這才回頭對沈溫行禮道:“公子,離咱們京城西門外二十裡處有一處山林叫快活林,那裡隻有一處人家,是處莊園名叫伊甸園,公子可記住了?我家王妃就叫我說了這麼多,另外有銀票一小袋。”說著她拿出荷包袋子遞給沈溫道:“公子隻管去各處取銀子,足夠公子開銷的,若不夠用,這荷包裡還有個玉佩,公子憑此玉佩可隨意取銀子來用。”
沈溫去打開荷包看裡麵的東西,果然有一大把銀票,還有塊玉佩。再抬頭看那青衣丫鬟,她已經生拉硬拽的帶著碧色丫鬟走了。
沈溫在大街上閒逛,這一次真正的自由自在了,她走在鬨區街道,看著各色商鋪小販叫賣,感覺新鮮無比,買來零食一路走一路吃著。當她看到一家餛飩攤子時,便一屁股坐在攤位上,滿心期待的等著吃一碗餛飩。
但她卻沒看見,有個熟人跟她萬分巧合的先後坐在這家餛飩攤上了。
那人首先跟她打招呼道:“十七弟。”
沈溫這才聞聲看來。
“三哥!?”
沈儀風朝沈溫點頭,然後就過來跟她湊到一桌坐下道:“十七弟怎麼還有閒心在這街上逛?不打算回家見祖父和五叔嗎?”
他口中的五叔自然就是沈溫的生父。
沈溫歎口氣道:“哎!三哥你也知道我失手打了人,此時回去並不妥,怕是要鬨的闔家不安呢。我倒不如先在外麵快活幾天,若真到了不得不相見的那一天我再回去也不遲。我知道三哥從前十分憐惜我的,如今在此事上,還望三哥不要把弟弟我逼的太過才是。”
沈儀風道:“三哥我並不是來捉你回去的,隻是三哥在此事上還有些疑點問問十七弟。”
沈溫道:“三哥請講。”
沈儀風道:“十七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究竟為什麼會變的像另外一個人了?老十他,在案發時到底是如何惡劣,竟氣的你決定下此狠手?”
沈溫笑道:“我說了三哥會信?就算是信我,三哥會有幾分信任?”
沈儀風道:“十七弟且先說說,我自有判斷。”
沈溫點頭道:“也行。那我就說說。”
於是沈溫將當時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其間並無半句誇張不實。
沈儀風聽的很仔細,他摸著下巴的短須道:“這麼說十七弟當時並沒認出那個人是你十哥?且出腳踹的那一腳也不是有意,隻是失手了?”
沈溫一聽這話,瞬間變成半分激動半分感激,十分誠摯的看著三哥道:“哎呀!還是三哥公平公道,我確實是如此的,我哪知道咱們沈家的人會去他姬家赴宴?你也知道那姬老國公在世時可是與咱們祖父水火不容的呀!還有踹他的那一腳,你也看到了我就踹了他一腳,我隻是想把他踹倒,阻止他不能對劉夫人欲行不軌之事,哪裡想到會那麼巧,就踹中了的。”
沈儀風飽含深意的看著沈溫淺笑,看的沈溫也嘻嘻的對他笑,他便抬起手指對著沈溫的腦袋敲了一下柔聲道:“我發現你這腦袋好像比以前開竅了!”
沈溫揉揉腦袋笑道:“是嗎?是三哥教導的好。”
沈儀風和她都笑了。
他們二人坐在小攤桌上熱乎乎的吃了一碗餛飩。
沈儀風拿帕子遞給沈溫叫她擦手,又接過來自己擦手道:“十七弟打算暫時在哪落腳?若沒地方去,三哥給你想辦法。”
沈溫想了想道:“三哥可知道三間宅這個地方?聽這名字應該是個不大的院子,我打算去找找,租來住住。”
沈儀風一時沒有想起來這個地方,也附和著說道:“有三間房子的宅院確實不大,想必在南城的平民街上有很多這樣的住宅,我隨你同去南城看看,若是有合適的,三哥就幫你租下來。”說完他就起身欲要帶著沈溫去。
沈溫咧著嘴傻呆呆的看著他的舉動,愣了一下神兒,這才站起來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三哥還是先回家吧,今兒家裡恐怕要炸鍋了,隻有三哥在家有些人才不會誤會,對吧?”
沈儀風拍拍她的肩膀想說些什麼。豈料這時沈溫卻發現一個熟人在不遠處看著她,沈溫看到這人立刻離開沈儀風,跑去追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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