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十五公子魯莽年少,仗著家底實力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就連他爹的意思也不清示,直接要叫人把沈溫給扔出府去。可是他這回要栽個大的跟頭,就連他老子也要跟著吃瓜落了。
一直守在屋子裡的狐狸老祖早就擇著耳朵聽動靜了,發現幾個不怕死的跳進屋來,他隻發儘內力吼了一嗓子,那幾個莽漢就被震出了屋子。
在眾人驚呼之中,老祖輕飄飄的跳到窗子上,對著外邊的人環視一番,兩隻眼睛仿佛粹了寒冰,威壓的氣勢比他們家老爺子還可怕。
眾人紛紛退的遠遠的,隻有那愣頭青的十五公子沈元風還站在原地,他擦了擦頭上沁出的汗意,指著老祖道:“成精了……成精了!沈溫那個混蛋玩意兒,居然豢養如此凶猛的妖獸,快來人!快!大家一起上,把這個妖物斬殺在當下。”
林寶一聽笑道:“呦!你家這位哥兒還算有膽識,不過就是心思狠毒了些,還好他也不過是個公侯之家的子孫,若是個手握重權的將領,怕是一方生靈不知會死多少嘍!”
林寶的聲音特殊,首先辨認出來的,便是那常年出入皇宮的大老爺沈平階了,他心裡琢磨了片刻,突然就想起來這倨威甚高的狐狸是何來頭了。他腦袋發暈!後背發涼!在小侄子即將犯下大錯前攔了下來,他一巴掌拍在沈元風的後腦上,低聲嗬斥道:“不長眼睛的混球,你是不是酒還沒醒?滿口的胡言亂語,知道這狐狸老祖是什麼地位嗎?就憑剛剛你的那句妖獸,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皇上拉去菜市口砍的。”
沈青雲也似乎想到什麼,他驚呼一聲“大哥”。
沈元風懵頭懵腦的回頭問他大伯道:“大伯你打我做什麼?不就是個白毛畜牲嗎,怕那玩意兒做什麼?我就看不上你們讀書人謹慎多疑的性子。”
沈青雲又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嗬斥道:“快閉嘴吧!”然後一腳踢在沈元風的腿肚子上,把他踢趴在地上道:“快點跪著!”
然後吩咐眾人道:“都愣著做什麼?都給老祖磕頭!”
眾家丁奴才這才呼啦啦跪了一地。
沈平階整理整理衣袍,這才鄭重的行禮道:“沈平階見過西宮太祖太保老祖天官。”
沈平恭還愣在原地琢磨這太祖太保老祖天官是個什麼稱號,好像十分熟悉。
就見林寶道:“還好是祭酒大人明白!彆看我家老祖是個狐狸,可是封賞比你家侯爺還要早,就是你家侯爺來了也得給我家老祖磕一個,誰叫我家老祖是先皇遺留下來的國寶,和先皇可稱呼平輩!當今皇上把老祖鄭重當祖父敬愛,凡有幸見了龍顏的,沒有不叩拜老祖的,凡衝撞了老祖的,嘿嘿!也沒有一個逃過懲罰的!祭酒大人,您說我可有撒謊了一個字?你家這位小公子要怎麼做?不必我多費話了吧?”
沈平恭聽到這兒,整個人身子一軟,就跪在地上了,神情青白交加臉色煞白。
沈元風第一次聽一個白毛畜牲好大的來頭,聽這樣子他這是闖禍了,今日必出血才行嗎?
林寶看著孫神醫道:“過不了多會兒,皇帝陛下怕是要傳旨過來,命神醫你寸步不離的伺候沈十七公子,沈十七公子是老祖的心頭愛,自然也是皇上的心頭愛,不可有性命之憂,神醫你若做不到,那這世上隻怕會多一個冤魂了。”
孫神醫不敢多言,隻躬身道:“老夫明白,老夫保證,沈十七公子定然會救過來的。”
他們剛剛談到這裡,便聽見遠處有個小廝顫抖的聲音道:“大老爺不好了,宮裡來人了,叫咱家來十七公子院子的眾人接旨呢!”那小廝聲音顫巍巍,剛落下話音,便見後邊浩浩蕩蕩闖進來一眾皇家儀仗,簇擁著一個圓潤富態的宦官太監走進來。
來的不是彆人,乃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郭有量郭總管,不過這人為人處事極為自貶示弱,隻叫人喚他潛邸的稱呼“郭舍人”
郭舍人走到眾人麵前,先是托著聖旨給老祖恭了一身,才轉過頭來對沈家眾人道:“陛下有旨,沈國公候府眾人跪接。”
眾人齊叩頭。
郭舍人念道:“早知道老祖看重一個沈家子弟,隻昨日林寶太監來報,老祖和沈家這位小公子在沈府極為受欺辱,本天家極為不快。老祖乃祖父十分尊崇之輩,犯老祖者同犯神明,乃國之重罪,此番旨意如同朕本尊,沈十七公子沈溫可攜此皇卷行事,哪個犯上,同謀反論處,欽此。”
這旨意念完嚇的沈家眾人直抽氣,老天不開眼啊!竟叫沈溫這庶子得如此天福,真是不公啊!不公!
但是接下來的一番操作,直接叫這幫子主子爺們兒哀嚎遍野。
郭舍人收了旨意對沈家人道:“從前日到今兒,所有冒犯沈十七公子的沈家子,林寶公公都一一寫在條子上,報給慎刑司看了,咱家今日來就是帶了刑法來的,沈祭酒大人得罪了,咱家先施行杖刑之後再與祭酒大人說其他的,來人!照著咱家手裡的條子提人,每人三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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