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真如她自己所說那樣,點了根安眠助眠的藥香來,偷偷的在窗戶處伸進去,那香的煙霧隨著微風就散進到幾屋。過了一刻鐘,她大膽的推開屋門溜進去,將另一隻安眠香放到沈溫床前,她悄悄退出屋來,和那位公子又等了兩刻鐘,她這才放心的帶著那位公子進到沈溫的臥房裡。
琥珀也不知道密道的事,隻等到那位公子將密道口打開,這才相信,不過……
琥珀的對那公子道:“如今公子算是解了困難,可奴家就要遭殃了,日後我知道密道的事,若是被侯爺知道了,隻怕我這條小命不保啊。”
那公子這才想到此處,他拍拍琥珀的肩頭道:“姑娘且放心,今日之事,我沈恕玉發誓,不會對任何人提起,若有違此誓甘願受天打五雷轟。”
琥珀還是頭一次遇見有人對她發誓的男子,差點感動的落下淚來,她聲音嘶啞道:“瞧你!就給我做個保證也就罷了,好端端的還發起誓來,真是個呆子。”
沈恕玉聽言笑了。
琥珀借著昏暗的夜光,也看的到那人的笑容,她不禁道:“公子就快走吧,你這麼樣的人兒,對著奴家這等粗鄙下人笑,奴婢這心裡飄乎乎的,哪裡受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模樣有多勾引人。”
此話說出口,琥珀早已羞的無地自容了,她轉過身摸了摸自己那發燙的臉頰。
沈恕玉卻惹人不自知,他不解的呼喚了兩聲琥珀,見她回過頭用手示意他快離開,他便也不磨嘰,抬腿進了密道回去了。
當密道口關上的那一刻,琥珀長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那跳動的小心臟,不禁脫口道:“真是個勾人心魄的妖精,還好我有定力,嗨呀!想什麼呢?他可是侯爺的人。”
然後便雙手摸著雙頰回自己屋了。
沈溫這才從床上坐起來,她將床前和窗前的兩根香,擱到窗外,將窗子關了,然後解開捂住口鼻的手帕,眼神自然而然的朝那密道口看去。
“他可是侯爺的人。”
沈溫想著琥珀這最後一句話。
她好奇的重新打開密道口,然後也跟著進了密道裡。
密道出口設計的很巧妙,居然是在一處洗漱間裡。那洗漱間也極為有意思,洗浴的地方是個小浴池,浴池旁邊的過道,用地磚鋪成,地磚下麵就是密道口。因為那個叫沈恕玉的男子,有剛剛觸碰的痕跡,出口很容易通過痕跡找到。
沈溫悄悄的鑽出密道,輕手輕腳的出了洗漱間。
洗漱間外麵的環境,令沈溫意想不到。
居然是間參禪打坐的道場。
四周道家雕像壁畫琳琅滿目。上方正中處立了三尊神像,樣貌裝扮不詳,神位尊稱也沒寫。下方正中處也有一神像,且是尊黃金金身像,沈溫在那神像麵龐掃了一眼,就轉過頭去瞧右邊牆壁上的彩繪壁畫。
可是?!!
她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又立刻轉回來看那神像的相貌。
她仔細打量完那神像的模樣,突然就笑出了聲。
居然是姬尋那個神棍。
沈溫不禁好笑道:“姬尋!原來你真的是神仙啊,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人給你立神位,給你貢獻香火?”
她這麼冒冒失失的開口,實在是大意了,她竟忘記了自己是個來做賊的,偷偷摸摸的搞到點有用的東西,就撤也就罷了,如此狂妄的舉動,怎會不驚動人?
不過那人也是個膽小的,雖然發現了她的存在,卻不敢貿然出來捉拿,隻敢悄悄的躲在暗處觀察。
沈溫看了看四周的神仙彩繪,目光再次回到姬尋的神像下麵,那下麵的供桌上,供有點心瓜果,香爐內燃著香,桌腳處壓著塊黃帛。沈溫湊到黃帛那裡看上麵寫著的字,上寫:九天上清三尊曜神堃神玄神位。
再起一行寫:小九天千峰山轉輪神尊位隅吉神尊趙清玨。
那黃帛下麵還壓了兩張黃紙,沈溫伸出手指大概的翻了翻,也都是寫的各處仙家的道號尊稱。
沈溫便不再多看,不過她對這間道場地上,畫的滿滿的圖案,挺感興趣。大體看上去與九宮八卦圖相近,外有八個方位內有八方位。可是方位上又畫有不同的鳥獸圖騰,有的人麵鳥身有的蛇身人麵,還有長龍爪的四不像,長翅膀的獸毛貓頭鷹,各種五花八門。正中那個更有意思,看著像個帶殼的烏龜,但長著麟甲龍爪,還是個雙身蛇,怎麼看怎麼邪性。
八個方位各對著處,擺有坐墊,是提供打坐的,唯有正中的神像下麵,兩個坐墊的位置稍偏。其他方位的後麵被帷幔遮掩住,帷幔皆是白紗垂地,透過蠟燭微光的掩映,能看的出,那後麵乃供人休息的所在。
沈溫撥開正東方的帷幔去看裡麵,也果然是個高台軟榻,不過那軟榻後麵的屏風有些意思,上麵繪了兩個雌雄同體的蛇身人像,彆的就沒有了。
沈溫退出來,走到對麵的西方位,撥開帷幔,也是個高台軟榻,屏風上繪的卻是兩個長著狐狸尾巴的女子,彼此臉貼臉的,如同一對呢喃親昵的情人,看的沈溫頭皮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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