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帶著關永歡和金生回了京城,麵對著巍峨的城門,關永歡感慨萬千,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重回這個地方了。
沈溫看他對著城門發呆,便問:“怎麼了?”
關永歡道:“哦沒什麼,想起些從前的事,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看到過那些叱吒朝堂的官員們,被人吊死在城樓上,吊了有好多天呢,後來取下來的時候,都已經變成乾屍了。”
沈溫道:“有這麼刺激的事?朝廷乾的?總該不會是江湖中人乾的吧?那乾這事的人可就牛叉的不得了了。”
關永歡不回答,淡淡的笑了笑,眉毛不經意的挑了挑。
在他們出現在城門的時候,沈家布置在城門口的探子就已經傳回消息去了。
於是在沈溫他們站在沈府門前時,一乾披麻戴孝的奴才家丁們,不忙著招待吊唁賓客,卻煞有架勢的盯著沈溫他們。
關永歡開玩笑道:“呦!這是在等咱們呢!看來裡麵早就備好了一出大戲了。”
急匆匆趕來的九公子沈茂風,擠過人群對著沈溫涼涼笑道:“老十七你終於肯回家了嗎?家裡辦白事這樣的大事,你也不過問一句,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在這個家待了。”
沈溫道:“辦白事?誰的白事?侯爺死了嗎?還是我爹死了?”
沈茂風怒指著他道:“你!我就知道你巴不得咱們沈家倒黴呢,你居然敢說侯爺死了。”
沈溫道:“嗯,那這麼說不是侯爺死了,既然不是侯爺死了,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就不必礙你們的眼,站在你們跟前招你們嫌了。”
沈茂風大怒道:“混賬,你九嫂死了,是被你給氣死的!我問你,你九嫂的哥哥吳天賜和劉繼宗,是不是你殺的?”
沈溫道:“你今天早上沒睡醒嗎?又是姓吳的又是姓劉的,關我什麼事?關你媳婦又有什麼事?她不是姓黃嗎?你稱姓黃的叫大舅哥,你怎麼滿世界隨便一個姓什麼的,就叫大舅哥?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全世界姓什麼的都是你大舅哥了?”
沈茂風更氣了,他憋了好久放狠話道:“你彆得意,吳家和劉家都死了兒子,他們很快就會叫你給他們賠命的。”
沈溫慢慢走近了沈茂風,幾乎跟這人腳對腳麵對麵,而後猛然間伸手推開他道:“穿你的麻衣大孝去吧!媳婦都死了,還不好好哭喪一回,小心你媳婦夜裡來勾你的魂,帶著你一塊去地府去。”
沈茂風被推了個後仰,若不是自己的小廝接住,他整個人就要躺在地上了。
沈茂風對著身邊的仆從道:“你們還等什麼?把他給我綁了。”
金生立刻把沈溫護在身後,朝著圍上來的一乾人道:“誰敢!你們來一個我就殺一個。”
雙方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後邊緩緩走來了二老爺沈青雲道:“沈溫!你還不消停嗎?”
奴才們讓出道來給沈青雲,沈青雲冷冷的看了兩眼沈溫道:“你九嫂的喪事上,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賓客,你是想要整個沈家成為滿京城的笑柄嗎?”
關永歡貼著沈溫,他忍不住吐槽道:“以為來了個老的,會說個人話,沒想更是個拎不清的。”
沈青雲隻當沒聽見,他也瞧不上關永歡這樣服從沈溫的人。
沈青雲道:“跟我去靈堂吧,先給你九嫂上炷香。”
他既說了這話,沈茂風叫的打手家丁們,也就不圍著沈溫了。
沈溫順順利利的跟著沈青雲進了沈家的大門,隨著他到了黃玉蓮的靈堂。
黃玉蓮的丫鬟侍畫,穿著一身白孝頭上帶著白花,過來給沈溫見禮,答謝沈溫的吊唁。
她的身後,竟然又跟來一個丫鬟。
“你?侍琴?”
沈溫意外道。
這侍琴當初大鬨他的臨潮居,是被老侯夫人給趕出去了的,此時她卻大搖大擺的回到侯府裡,給她家奶奶奔喪了。
侍琴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溫,屈膝給沈溫行了一禮道:“就說嘛,十七公子還是顧全沈家和黃家兩家的,既然公子都來了,那就給我家小姐上香磕頭吧。”
說完,後麵早已捏著三很香在手的侍畫,把香立刻遞到沈溫手上,麵無表情的道:“公子請跪好,既然是賠罪就從門口開始磕吧,一直磕到靈位前才算誠意。”
沈溫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周圍對他不善的一群人,笑著點點頭道:“這算什麼?你們是硬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了?”
沈大老爺走出來道:“彆說那些你自己的道理,你九嫂會去的這麼快,還有她兩個哥哥的死,說到底都是因為你,這事也不是咱們自家這麼說,親家那裡也有確鑿的證據,我們這是為你好,省的後麵會吃更多的苦頭。”
侍琴和侍畫一心期盼著沈溫死的那一刻,再看沈溫的眼神裡就帶了歹毒的諷刺之意。
沈溫瞧的眼皮子直跳,他清了清嗓子道:“九嫂可真是忘了兩個好丫鬟啊!不像我,我沒有自己的丫鬟。”
她問侍琴和侍畫道:“你們知道之前跟在我身邊的那個指暖丫頭吧?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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